黑影顿时闷哼一声,坠地不起。但与此同时,更多的黑影拔地而起,破开门窗亮出长剑。
四人应声而起,提剑上前,迅速与之交战。
好在那些人只以为他们都是紫霜阁的弟子,而且是夏且歌的手下,所以只派了几个金丹和筑基的前来。
他们四人有两个金丹下品,一个金丹中品,对付这些家伙自然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全部打倒。
这一次,黑色的火焰没有出现——他们自杀的方式是咬碎藏在口中的毒药。
莫齐轩皱眉看着地上的尸体,走过去一个个拿剑挑开他们胸前的衣裳,试图寻找鬼脸黑焰图的痕迹。
夏且歌在一旁目瞪口呆:“你这…干什么呢?”
如预料般一无所获,莫齐轩收回剑,懒得解释:“没什么。”
夏且歌:“……”
算了,尊重朋友的爱好。
“那我们今晚还住这吗?”她问。
“应该有人在监视。”莫齐轩低声说,“去哪都逃不掉的。”
“那怎么办?”夏且歌说。
莫齐轩看她一眼:“你是紫霜阁的亲传弟子,他们不敢对你下手,刚刚也只攻击了我们几个,所以不用担心,应该只是试探。”
“所以今晚还住这儿?”
“嗯,先这样吧。”
“那行,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就先睡吧。”
几人都没有异议,夏且歌于是开始指派江山。
先是对着宁昊炎:“那间房给你。”
然而手指一挪,转向姜翎和莫齐轩:“那间房就给你们吧,怎么样?”
姜翎微怔:“我们一间?”
“是啊。”夏且歌摸摸脑袋,“你们不是道侣吗?”
“我们怎么可能是道侣!”姜翎拔高了声调。
夏且歌一脸懵:“原来不是吗?”
莫齐轩笑了笑,适时打破尴尬:“我和宁兄一起吧。”
姜翎松口气,夏且歌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那房间小,我和彦竹一块就行。”
“可以。”姜翎说。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一夜安眠。
次日,夏且歌起来的时候,宁昊炎已经坐在了院子里。
她走过去,好奇道:“怎么起来这么早?担心有刺客吗?别怕,外面已经设下了结界,有人来随时能知道。”
宁昊炎说:“不是,习惯了。”
夏且歌更好奇:“敢问您是个什么妖啊?”
宁昊炎沉默了一下,说:“狼妖。”
“噢。”夏且歌点头,“那戴面具是为什么?”
宁昊炎说:“有伤。”
夏且歌坐到他对面,倾身向前:“我能看看不?”
“不要看……”宁昊炎侧过头,低声说,“很丑。”
夏且歌说:“唉,我一个医师,什么没看过?脸上烂得见骨我都不怕,你还在意这个?”
宁昊炎默然不语,缓缓揭开自己的面具。
那半张脸果然狰狞可怖,如同火烧,但夏且歌面不改色,凑近后瞧了瞧,说:“是瘴气导致的吧?”
“是。”宁昊炎说。
夏且歌撤回身子,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放心,治得好。”
宁昊炎惊讶地看着她:“真的?可我之前遇到的大夫,都说……”
“别听他们瞎说。”夏且歌口吻轻松,“类似的病我看我爹治过,不难。”
宁昊炎还处在呆愣中,好半天才相信她真的没有开玩笑,不由认真道:“你要什么?我有的,都能给你,没有的也可以去找。”
夏且歌被他逗笑了:“不要报酬,以后记得有我这个朋友就成。”
刚说完,两道门同时打开,姜翎和莫齐轩同时走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交流了些什么。
夏且歌起身笑道:“太好了,人齐了,我们出发吧。”
“好。”
几人一同应声,朝着疫情集中的城西赶去。
但没想到,这一趟行程,竟比想象中困难得多。
姜翎他们三个都是金丹修士,自然不会被瘟疫所扰;夏且歌作为筑基期,虽然不能完全排除感染的可能性,不过考虑到她百毒不侵的体质,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真正的问题出在那些百姓身上。
鉴于此前苍焰教和官府过于粗暴的行为,他们已经对那些自称大夫的人产生极度的抗拒心理,生怕是闯进来把他们硬带去安济院送死的人。
他们连着敲了十户人家的门,明明从窗户能看到影子,却无一例外没有收到回音。
气得夏且歌破口大骂:“这群昧良心的走狗,看看都把大家吓成什么样了!可见平日里净干坏事,荼毒百姓!”
姜翎环顾四周,也没看着个活人,只好问:“那接下来怎么办?再跟他们好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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