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子屏都亮起来了,滚了一早上,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
董书书捧场:“嗬,这么厉害!?三中出息了啊。”
旁边人纠正:“但不是三个人,是两个人。”
“哦对对对!我忘了,好像是梁放学长物理竞赛拿了金牌,但是——”
她故作玄虚似地停顿下来,惹得董书书催促:“但是什么?”
“听说他自愿放弃里了保送机会,校领导都愁坏了,一大早就找他谈心。”
这种理科竞赛跟许意宁关系不大,本来听的心不在焉,直到听到“梁放”两个字,下意识看过去。
那天晚上一别,虽再没遇到他,可无论做什么事,脑海里自动蹦出的都是他,这两个字好似已经深深烙在了她心头,挥之不去。
刚才女生说什么来着金牌,保送,放弃。
放,放弃了!?
旁边董书书比许意宁还惊讶,表情管理失控,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不是吧,金牌,直接免试啊。惜宁三百年都拿不到一个,这就放弃了!?”
“对啊,牛吧。”
“这已经无法用牛来形容了,他还真自信啊。”
“人高中三年,就没离开过年纪第一的位置,可不自信吗,保送还是高考,好像没太大区别。”
“也是。”
几人说着话准备上楼,许意宁脚步忽然一顿,“你还要去看吗?”
“不去了。”董书书略有些遗憾地朝那边儿看了眼,“我急着上去补作业呢。下节课是张涛的课,张涛高一不是教过梁放吗,估计也挺关心这件事的,你看今天连课间操都不来了。万一迟到,正撞枪口,还是算了,反正平时也不是没见过。虽然我也挺想去舔颜的。”
“怎么,你想去看吗?”
话题突然抛给了许意宁。
几双眼睛盯过来,沉默一瞬,她面不改色:“不了,我只是问一下你的意见。”
董书书点头,“也是,毕竟你之前都不怎么关心这些事,你应该都没怎么听过梁放吧?”
许意宁愣了一下,心头浮现出一抹异样情绪。
看着大大方方承认的董书书,她忽然有些鄙视胆小的自己。
她咬着唇点头。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认识,等下节课下课,我给你好好科普一下他。”
恰好走在两人身后周婉重新想起那天的噩梦,头顶缓缓勾出一个问号:你敢再说一遍,你们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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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几年出不了一个金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却白白放弃。不止学生震惊,就连学校领导都坐不住了。
办公室里,黑发少年站在校领导中间,双手自然插兜,浑身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意。
“梁放同学,高考是人生大事,你必须慎重抉择。拿到保送名额,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你怎么就能轻易放弃?这是你付出了多少汗水,多少日夜才换来的,这样一来,你全部努力不都竹篮打水一场?”
副校长坐在张涛座位上,试图用言语感化他。
少年面无表情开口:“没怎么努力啊。”
他眼神透着“这还需要努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奖”之类的意思,姿态狂妄不羁得欠揍,将年少轻狂展现的淋漓尽致。
顿时让副校长如鲠在喉,不得不换个角度,“这件事你父母知道吗?”
梁放顿了顿,“您还有事吗?”
见他这样说,副校长大手一挥,“你班主任是谁?”
梁放身边的男人推了下眼镜,“校长。”
“哦,陈松啊,你是不是还没找他父母聊过这件事?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通知家长?”
“是这样校长,他已经十八岁了,我认为他已经具备能够自主抉择并为选择负责的能力,所以应该尊重他的选择。而且梁放成绩名列前茅,这两年下来都很稳定,我相信即使他不选择保送,也可以取得不错的成绩。”
陈松平日沉默寡言,语言组织能力差,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字,对他来说很不容易,末了还松了口气。
副校长听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话说的,他只对自己负责就行了?这不仅是为自己争光,也是为了学校争光,不然你去参加竞赛干什么!?”
“参加竞赛当然是为了得奖,”梁放揉着后颈,云淡风轻:“而且,不是校长你们苦口婆心劝我参加的吗?”
副校长又一哽,扭头问陈松:“你?”
陈松:“我记得,是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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