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他呼吸急促了几分, 压着她后颈的手都在颤抖。
她抬起手, 想看看他怎么了, 刚伸过去,手背忽然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
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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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许意宁提着咖啡从店里出来。
今天温度比昨天高了很多, 停在人行道路口等绿灯, 许意宁揉着太阳穴, 脚步还有些虚。
手机响起, 她戴上蓝牙耳机。
何故辞:“醒了吗?”
“醒了。”
周围都是写字楼,这个时间点人是最多的, 跟对面行人擦肩而过, 许意宁提了下肩上的包, “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喝多了, 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对面安静了几秒,似乎叹了口气, “没事, 你安心上班,晚上一起吃饭吧。”
许意宁想了想, 又听他说:“明天我要出差,处理一个案子,大概半个月不会回来。”
“好。”
到了金易后, 在电梯遇到了刘姿。
许意宁跟她问了声早, 接着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 “lda姐,这是给你买的燕麦拿铁。”
她头疼的厉害,没注意到刘姿看她的眼神有多一言难尽。
“你”刘姿顿了顿,看了圈周围的人,把一肚子话咽了下去,“你怎么想起给我买咖啡了?”
“谢谢lda姐昨天送我回家,我昨天喝多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你记得我送你回家?”
“记得。”
其实许意宁也只记得一点,她喝醉了就容易忘事,只勉强想起最后刘姿费劲拖着她的胳膊摁指纹的画面。
其他的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梁放哭了。
画面隐约出现在脑海中。
梁放眼尾泛红,将她抵在车门上,像是无计可施,只能无措的一遍遍问她还要不要他。
直到她点头,男人才将她重新抱在怀里,低头埋在她颈窝,嗓音泛哑:“许意宁,你不能不要我。”
许意宁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后背抵着电梯金属内壁,透过单薄衣料泛起丝丝凉意,梦里那种奇怪的感觉猛地袭来,她连忙直起身往刘姿身边凑了凑。
刘姿奇怪问:“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酒还没醒,不太舒服?”
今早闹钟响了四遍才起来,许意宁没来得及化妆,打算待会凑时间化,气色看起来确实不算太好。
被刘姿这么一问,许意宁开始怀疑是不是还没醒酒。
不然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离谱毫无逻辑的梦。
不说梁放根本不像会哭的人,他根本不知道她曾经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这样问。
“可能有一点。”
电梯停在二十七楼,刘姿想了想,打算等她忙完第一次工作再问,“那今天早会你不用参加了,你休息一下补个妆,十点还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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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刘姿临时放她假,在工位上休息了一个小时终于缓了过来,许意宁拿起化妆包去洗手间。
简单打了个底后,虎口不小心蹭到了粉底液,冲水时,温水从虎口流过,许意宁又有些恍惚。
这个触感异常的熟悉。
在梦里,梁放的泪就落在了她这里。
感觉这么逼真吗。
许意宁很久没有做梦了,一时也想不通,只是想到昨天看到梁放片叶不沾身却又招惹风流,心底多少会有些触动。
这几年来梁放好像又没什么变化,藏起了曾经的年少轻狂,若隐若现的疏离淡漠始终未变。
许意宁也彻底想明白了。
这么招惹张扬的人,是她无法把控的。
那天林音淮问她的问题,她也可以平淡如流的回答,她赌不起,所以她放弃。
“许意宁?”
耳旁响起一道声音将她思绪拉回。
许意宁收回手放在暖风机下吹,“怎么了?”
潘文露从镜子里打量她几眼:“没事,看你在发呆,浪费水。”
许意宁从喉咙里嗯了声,“不好意思。”
半晌,见潘文露擦干手还没走,许意宁侧脸,“文露姐,你有事找我吗?”
潘文露倚着洗手台,“昨天刘姿带你去参加了交流会?”
许意宁顿了顿,打开口红盖没说话。
潘文露笑了笑,“美妆组这几年进过几个嘉大的学生,也没见刘姿对他们有多么上心,实习期里犯几个错误就被刘姿训的背地里哭,实习期一结束就离职了。刘姿对你是真好啊,我就好奇,你们是什么亲戚吗?还是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怎么你工作出错了她也不责怪你?”
郁暖之前跟她说过潘文露和刘姿之间的爱恨情仇。
她们是同时进的公司,学校相同,岗位相同,相同,两人关系也很好,直到前a调组,空出一个位置,两人从朋友变成了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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