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电话那头的秦肇居然带着哭腔,他隐约感觉到不妙:“回不去秦家吗?”
“父亲说如果不想订婚就断绝父子关系,我们就断了。”
这次回答的是秦澜,他这人说话一向不拐弯抹角的,直愣愣地丢给林樊一个重磅炸弹。
林樊震惊的说不出话,惊到说话时牙齿都碰在一起发出噔噔声:“真的断了?”
不是,那么些年的荣华富贵说丢就丢啊,他发现真的搞不清楚这些有钱人的思维方式,但凡脑子没个十年脑血栓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是的林叔,我们现在就只有你了。”
林樊听完秦肇的哭诉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低声咬牙骂:“两个神经病!”
林樊看着房子冒出的缕缕黑烟觉得自己做下了这辈子除了去秦家应聘之外最后悔的决定,事情还要从七天前说起……
从林樊接到秦肇两人的电话之后,他就难免会关注两人的动向,经过他的观察发现两个人似乎真的没有说谎。
以前行事张扬的秦家少爷现在整日里穿着普通的纯白衬衫,也不再开那辆扎眼的名贵跑车招摇过市,很多时候还看到两人走进对面不远处一家便宜的旅馆里。
后面几天甚至可以看到那件纯白的衬衫也因为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不会清洗衣服而变得脏污不堪,林樊看着眼泪,心下难免动摇了。
尤其是在两兄弟居然蓬头垢面的出现在林樊面前哭诉已经没钱住旅馆时他终于时叹出一口气将在度假开发区的房子丢给两人。
今天就是两人入住进去的时候,林樊在杜露家里躺着总觉得不放心,他倒不是对两兄弟不放心,他是对自己的房子放心不下来。
他在秦家工作十年有余才挣出一个房子钱,落到两个惹祸精手里他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当天吃完晚饭后就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杜露见他不对劲关心问:“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两个人应该不至于第一天就出事吧。”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林樊坐起身准备去换鞋。
杜露手悬在半空中:“要不我带你去吧?”
“我就不麻烦你了,前些天你为了给我攒出国钱连汽车油都没加,整天步行去公司,我哪好再麻烦你送我?”林樊笑笑示意杜露放宽心,然后拿着备用钥匙下楼了。
他在手机上打了出租车,刚到开发区几乎看到一处房子是黑烟弥漫,他起初还以为是哪里有什么化工厂呢,可是随着越来越近,他猛然发现那是他家的方向。
“我靠,不会吧。”他下意识惊呼出声。
结果就如他所想一样,秦家兄弟在住进他房子的第一个晚上就因为不会关煤气把厨房险些烧了,幸好邻居大姐及时拨打消防电话才让他的房子逃过一劫。
林樊笑着向大姐道谢之后转身就走进家中冷脸瞪着角落里狼狈的兄弟二人。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后缩着脑袋去给林樊道歉,秦肇在内心措好词低眉垂眼开口:“林叔,我们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啊。”
“这才第一天,你们就差点没把我房子给烧了,那明天是不是就要把我家水管拔出来啊?”林樊没好气道。
“不是的林叔,这次是意外,我们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了。”秦澜满脸灰尘的发誓模样落在林樊眼里多少有些招笑。
林樊扶额摇头:“你们要是再出这样的事情就滚出我家。”
说罢做出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好的林叔,我们再也不敢了。”
“请林叔再相信我们一次。”
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相继保证,林樊看到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气已经消了大半,如今又看两人态度还算是诚恳就大气的网开一面,一人给了一脚之后就没往心里去。
他打量着往日风光无限的秦家少爷如今的窘迫,不得不说,两人虽然性格恶劣些,但长相上确实没的说,混血的立体五官配合着柔和的线条,遗传女主人的金发即便再灰头土脸的情况下依旧亮眼。
秦肇似乎注意到林樊的目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眯起,林樊翻个白眼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你们两个都没受伤吧?”
“没有,林叔,只是胳膊上有些擦伤。”秦澜举起流血的右臂给林樊看,蓝色眼球比往日里都要亮许多,像只求关爱的猫。
秦肇倒是没有受伤,林樊拿出客厅柜子里放着的酒精与碘伏放在茶几上:“药在这里,秦澜,你自己涂吧,实在不行让秦肇给你涂。”
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开,他看不得两人受苦,虽说他因为之前的事情至今都心怀芥蒂,但在看到火焰烧起来的那一刻他心里最先出现的不是房子的安危,而是兄弟两个的。
或许是多年相处的感情还在,他认为自己不想心软就必须赶快逃离。
在林樊离开后秦家兄弟做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良久之后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