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露当天还留下来吃了晚饭,秦家兄弟难得出去吃饭把空间让给两个朋友聊天,直到夜深时分杜露才坐着秦家的车被送回去。
“林叔,等过段时间我们再把杜露接过来陪你,你要是想得紧我们就在家里找个工作让他住下,只要你开心就好。”秦肇护着林樊回到房间里,他看着林叔今天高兴的模样也觉得心里放松许多,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应该用这个法子。
秦澜也不甘示弱道:“还有林叔养得猫,等到林叔的胎气稳定之后就接过来养着。”
面对两兄弟的连番示好林樊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但是又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拿着婚约的事情说事让两人闭嘴,所以他只是摇头:“其实不用为了我腹中的孩子做这么多。”
“林叔,我们做这些不仅是为了孩子,更多是因为你,”秦澜放低声音轻轻的说着,“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们还是想要和林叔一直在一起,以爱人的身份。”
林樊从前没觉得秦澜是个如此能说会道的人,他微微蹙眉回答:“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秦家家大业大不差要挤进秦家的男男女女,孩子的事情也十分好解决,你们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呢。”
他将这些天的疑虑脱口而出,从得知解除婚约的消息之后他的心理就陷入了矛盾,孩子的归宿问题再一次以另一种方式在他的大脑里盘旋,秦家或许是需要这个孩子的,但是可能不需要他……
怀孕期间产生的感情让他无法割舍掉这个孩子,他现在最期望的就是秦家兄弟能放他和孩子一起离开,但是就这些天的情况来看,放走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会是浪费功夫,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你追求你,为了能让你待在我们身边。”秦肇情绪上来后不禁想起了如同梦魇的绑架。
当时绑匪在给父母打电话时父亲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绝情,对于这点兄弟两个都心知肚明,父亲在外小三无数,就算没有了他们也会有其他的孩子继承家业。
对比父亲的绝情母亲在电话里抽泣着,一遍遍的质问着父亲为什么不肯掏钱救他们,听着母亲的哭泣两人陷入了绝望,他们不约而同地做好了被撕票的准备。
但是林樊却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们,他清楚地记得林樊额头上流淌而下的鲜血和眼眶中蓄满的泪水,从那一刻起林樊在他的心里已经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地位。
可是他总是认为林樊既然能豁出性命救他们就一定是爱着他们的,所以在接下来的行事中愈发放肆,总是确定着林樊对他们感情深厚定然不会离开,从而做下许多的错事。
他惊叹于血缘的强大,与他感情一样的哥哥也同意继承了父亲的暴虐残忍,他们在感情中一次次感情用事伤害了林樊,将林樊的感情消磨殆尽后只能看着深爱之人离开。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可以他情愿林樊能用刀剑刺穿他的胸膛,至少身体的痛苦能让林樊消消气,若是他就那样死去说不定林樊还能为了他哭泣……
过往的回忆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秦肇难免红了眼眶:“林叔,过去的那些都是我们的不对,现在我们想的是怎么好好对你和孩子,或许我们说得话你早就不行,但我们会一点点的让你相信的。”
林樊低头不语,在某个瞬间他被秦肇的话所打动,但是如同沙滩上被排上岸的鱼儿再次被席卷的浪花带走,他不敢用孩子的未来去赌两个人口中的爱,他不能那么做。
“不要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闷声回答着。
秦澜此刻却单膝跪倒在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小盒子面对林樊打开,一枚熠熠生辉的钻戒出现在林樊眼前,裸钻的尺寸和做工的精细让林樊一时怔愣在原地。
这是在做什么?
林樊心里疑问着瞟向一旁的秦肇,发现秦肇眼底和他有着一样的震惊,看来秦肇作为弟弟都不知道今天哥哥搞得这一出。
“林叔,我是认真的,孩子生下来后和我结婚吧,你会成为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孩子会名正言顺的成为秦家的继承人。”秦澜一番话说得深情,一双暗色的蓝眼睛犹如融化的冰川,看向林樊时只剩下一汪春水。
这一番操作让林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看着价值不菲的戒指又看看秦澜绝对认真的脸庞心里七上八上不是滋味,在一阵的纠结后他扶额道:“让我再想想吧,你们先出去,我该睡觉了。”
两人乖乖地退出去,一出门秦肇就夹带着怒火的声音低声质问秦澜:“哥哥,你没和我说过你买了钻戒啊。”
秦澜小心翼翼地将钻戒收起来淡淡回答:“把林叔抱回来的那天去定制的。”
“那也不能那么突然的求婚啊。”
“还好吧,毕竟孩子出生之后林叔就可能没有精力放在求婚上了。”
听完秦澜的分析秦肇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心里诡异的生着气:“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啊。”
“弟弟,林叔只能和我们其中一个人结婚,所以我希望那个人是我。”秦澜直接坦白了自己的心思,他从来不擅长弯弯绕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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