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不知道,要不我去问问?”
卢栩给伙计跑腿费:“麻烦了。”
可惜这次陈连、邬刚都不在,贺承业似乎也不在。
伙计领着一个邬刚手下的小兵过来,卢栩将三坛好酒交给他,“老家特产,麻烦转交给陈哥他们。”
小兵:“放心吧!”
卢栩瞧他一人抱着三坛酒不好走,又找伙计借了推车,三坛酒放上去太空,卢栩又添了些刚在路上买的肉饼。
大中午的,也不知这小伙子现在回去能不能赶上吃饭。
卢栩在城中补给休整好,第二天一早出发,沿着他上次留下观阳联盟旗子的村镇一路北行。
洪县和永固县的百姓秋收后犹豫着要不要像往常一样把粮食全运到县城去,可路上断断续续一直有北行的军户,他们又有点犹豫。
尤其是开始做买卖的人家,挺舍不得这点小生意。
拖来拖去,都秋末了也没进城。
一户健谈的人家招待卢栩,直接拿钥匙打开了邻居家房子,“我爹娘领着孩子到县里住了,邻居家也去了,村子这会儿几乎没人,房子都是空的,我给你们打开,你们好住宽敞点。”
卢栩:“你们不去县里?”
“去!等下雪再去!田里已经收拾好了,到县里猫冬过年,等开春雪化了再回来。”
卢栩问:“快下雪了吗?”
“快了,今年瞧着晚点儿,往年这时候就该下了。”
卢栩无比庆幸。
要是他们被大雪堵在永固县,他哭都没地方哭了。
晚上他们快入睡时,村里又来了两家军户。
他们口音已经和北地差别很大,永固县的村民压根听不懂。
卢栩连蒙带猜的,大概听出来他们是从岚川郡来的。
“岚川不是在南边吗?”卢栩记得听南来的船商提起过,岚川郡都要通海了,非常靠南。
军户:“是呀。”
卢栩:“我听说岚川郡很富饶,你们怎么大老远跑朔州来了?”
军户:“我们祖上本也是从北边逃难过去的,在岚川生活了五代,受人家本地人刁难,听说北境田多地广不收赋税,就来了。”
卢栩:“原来如此。”
他又疑惑,“朝廷都从岚川郡迁人了?那不是整个大岐都在往北调人吗?”
军户笑道:“哪有人愿意来,我们岚川官府给路费,都没人愿意来呢!”
想来也是。
尤其是南方富饶的州郡,若不是在本地遇到什么困难生存不下去,谁愿意来北境当军户。
军户虽然不收税,但粮食可全要卖给军营,营地的生活也不如寻常百姓那么自由,邻居还是蛮族。
别人就是想换地方生活,也大可以选择其他更安全的郡县。
人口可是大岐政绩考核标准之一,也是重要的生产力,没有哪里会嫌人多。
卢栩问起村民:“最近借住的军户多吗?”
村民:“不多了,不知是天冷了,还是都迁完了,这两天就你们和他们。”
要不是卢栩说了秋天会回来,他们今日也想去县城过冬了。
这阵子又忙秋收又忙着招待借住的客人,累是累了些,但确实赚钱。
若是来年还能像这……不,就是只有一半过路的,他也愿意继续干这个买卖。
他都和邻居商量好了,他们两家搭伙,每家收拾两间屋子,明年先干半年试试,若是能行,他们就在院子里添道土墙,把自家住的和给行客住的地方分开,那几间屋子往后就不放别的东西了。
村民问卢栩:“你们明年还来吗?”
卢栩:“来啊!往后年年来!”
村民:“行!这次家里没啥东西了,往后吧,往后你来我给你便宜!”
眼看就到永固县城,卢栩没再耽误功夫,起早贪黑的赶路,擦着十月进了城。
这天天上飘了一阵小雪,才一落地就化了,这么点雪还是让卢栩紧张了一阵子。
他就去给留守永固县处理皮毛的罗江、罗北留了些钱和粮食,连新买的铺子都没看,就马不停蹄往千蛟岭去了。
这次来,千蛟岭的景色大变样。
原本翠绿的山色变黄变红,阔叶的树木开始凋敝,只剩下针叶的松柏还苍翠。
夏天旺盛的草也都枯黄,感官上山道都比上次宽阔了。
这次卢庆谨慎依旧,晚上尤其谨慎,不过,穿过千蛟岭后,两三日他们也没遇到蛮族的牧民。
卢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他们的放牧季,这会儿他们已经将牛羊赶回营地过冬了。
第三日下午,他们遇到了一队巡逻大岐骑兵。
这一小队仅有十人,全都认识卢栩,远远就开始“卢货郎”“卢老板”的喊。
卢栩正手忙脚乱往外掏北境军令牌,待人近了细瞧,一个也不认识!
卢栩仔细在脑海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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