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当然不能是我!京兆府哪个不认识我,我一去不是把你君齐哥暴露了?”
他转头问颜君齐:“你打听到谁和他有仇了吗?叫他派个家丁仆役什么的去!”
颜君齐:“问到了。”
卢栩:“那正好,方烟水说周鸿每月初七去会他的相好,初七就去找京兆府逮人!”
初六是成国公夫人大寿,这天弘安帝都派人去送了份儿贺礼,姜濯本不打算去,听卢舟说了安乐侯世子要使坏时,带上义愤填膺的米添和卢舟,一起去行侠仗义了。
姜濯到来,成国公一家吓了一跳,连忙举家欢迎。
自从上次他家孙子在太子府闹事,姜濯一直不愿意搭理他们,成国公欲借此让他们化解矛盾,冰释前嫌。
成国公幺子娶的是弘安帝侄女云山公主,云山公主父亲和弘安帝是同母所出的亲兄弟,人在十几年前已经病逝,当年他要去封地,因云山公主伤寒重病,皇后便把她接到宫中照顾了,云山公主从小是在宫中长大的,弘安帝女儿又少,对她视若己出,她一满十二岁,就封了公主。
而和卢舟打架的马志博,便是云山公主的儿子。
勋贵沾亲带故,论起来成国公家孙子和姜濯还是表兄弟,只是姜濯实在是不喜欢他,觉得他没继承到姑姑的可爱和姑父的相貌,却集合了父母身上所有的缺点,嚣张跋扈。
不过今天他们是来行侠仗义的,还用得上这个东道主。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满院子乱转,寻找安乐侯世子。
爷爷奶奶爹娘耳提面命,今天绝对不能再招惹姜濯,马志博也收着脾气陪逛陪走,大半个上午都在走路中度过了,马志博都要疑心姜濯是不是故意整他给卢舟出气。
可米添这种小不点儿都走了,他也不好意思摆脾气,耐着性子劝:“殿下,你饿不饿,咱们坐下吃点儿东西吧。”“殿下,你热不热,咱们到亭子那休息一会儿吧。”
姜濯不听,他还是满院子走来走去。
终于,他们逛到女眷集中的后院了,也注意到同样往这边逛来,遮头藏尾的安乐侯世子。
姜濯:“……”
姜濯给卢舟一指,“就他,难怪咱们怎么都找不到他,原来早就跑这儿来了。”
马志博先前都没注意到他们是在找人,姜濯这么一指,他也瞧见了,假山后面竟然藏着人!
还是男人!
成年男人!
躲躲藏藏的,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马志博怒了,“哪个孙子?!敢往我家后院来!来人,去给我逮过来!”
跟随他们的仆从闻声,马上前去抓人,安乐侯世子还没游说动易县公世子帮他叫姐姐出来呢,就被成国公府的人风风火火逮住了。
一同的,还有易县公世子。
他们俩被逮去前院,闻讯而来的易县公看见他儿子也在,脸都黑了。
他们这圈子借着聚会帮年轻人相看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向来都是女方对男方有意,则找主家将男子约到一个静谧之处,再有主家主母或者亲族中的女性长辈作陪,从远处悄悄的看。
若男方对女方有意,也要找主家去提,主家到后院将女子和几位地位高的夫人一起约到前院,由女子在远处相看他们。
绝无男子莽莽撞撞跑去后院的道理。
马志博他们就罢了,他们中最大的卢舟也还没到十六岁,结伴的还有马志博这个主家少爷,又有米添这样的小孩,可安乐侯世子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能往后院跑?
马志博:“你们俩鬼鬼祟祟躲在后院假山后干什么?!”
易县公世子瞧瞧他爹,小声道:“小侯爷说,想向姐姐当面道歉,叫我喊姐姐出来……”
易县公听罢上去朝他就踹了一脚,被一旁的人连忙拉开。
易县公:“我怎么同你说的,叫你离他远一点远一点儿,你是聋了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安乐侯:“孩子们关系好,一起玩也不算什么大事。”
易县公:“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孩子高攀不起!”
安乐侯脸也黑了。
他是侯爵,易县公是公爵,要说高攀也是他家高攀易县公啊,这是讽刺给谁听?
易县公:“把这混账给我领回去!回去抄三百遍家规,明日你便去太学给我念书!”
易县公世子人都要傻了。
安乐侯也没好脾气,过去学着易县公朝他儿子身上踹一脚,“丢人现眼,还不给我起来!”
可他儿子刚看了朋友挨揍,哪能叫他踹实,他爹一抬脚,他就哀嚎一声往旁边躲,“爹别打了,我真的只想给抒妹妹道声歉而已。”
他喊的凄凄惨惨,卢舟却眼尖的瞧见他腰间别着一个小纸袋,像是装药粉的那种小纸袋。
卢舟:“那是什么?”
姜濯闻声,抬步就想往前查看,马志博见状,一撸袖子自告奋勇:“我来!把他给我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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