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脉圈子,最熟悉的这群勋贵们,其实都是些无权无势,维持门面过日子的三等勋爵。
他又没给过他们什么实际的好处,只是相处久了还算脾气相投,来月辉楼玩得比较舒服,大家脾气也算相投而已,现在能这样帮他,已经是非常非常讲义气了。
姜濯?
小皇孙虽然尊贵,但其实手上没权利,要做什么,搞不好还要惊动太子和弘安帝,皇族和勋贵的关系感觉还挺微妙的,他一个寻常且陌生的百姓,対方是代代效忠沾亲带故的国公,孰轻孰重,想都不用想。
就是姜濯想帮他,太子和弘安帝也不见得会愿意。
姜濯是他的底牌,不能乱用。成国公欺负他太过,他占理,能去找姜濯,他想报复成国公,就不能找姜濯了。
剩下的,就是仅有一面之缘的睿王,还有只有耳闻,没有见过,应该和成国公不会和解的云山公主了。
他给人家婚姻都搅黄了,不知道公主听说他上门,会不会把他打出来。
卢栩数来数去,觉得自己的人脉捉襟见肘。
他正绞尽脑汁想主意,忽听承平伯很疑惑的问:“你们说我到底怎么惹成国公了,他为什么要针対我们月辉楼呢?我就卖卖点心,不碍着他呀!”
众人:“……”
卢栩忍不住问:“伯爷,你不会以为是你得罪了他吧?”
承平伯正百思不得其解呢,“那还能是你得罪他?”
他见成国公都不容易,何况卢栩一个小百姓。
槽点太多,卢栩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今天实在是累了,改天再解释吧。
他拍拍承平伯肩膀,“伯爷,今日辛苦了。”
又対武昭侯道:“侯爷,麻烦你再帮我找找有没有能接手的书铺,至少把能印的先印出来。”
武昭侯:“我给你打听。”
昌隆侯也道:“我也给你四处问问。”
卢栩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去睿王府做饭了。
不料他才到前厅,就见睿王和桓棠正在前面坐着喝茶呢。
卢栩:“……”
卢栩:“王爷这是?”
睿王:“来瞧热闹,被砸的多吗?本王认识不少工匠,要帮吗?”
卢栩:“多谢王爷好意。”
卢栩实在看不明白这位王爷为什么要帮他。
睿王:“你印本书都被砸了,那几家和你合作的酒楼,你打算怎么办?”
卢栩沉默片刻,潇洒道:“两个办法,若他们同意解除合作,我便赔偿他们。若他们还想继续做炒菜,我就把他们知道的菜谱全部公开,谁爱学谁学,全京城家家户户都会,成国公想针対也针対不过来吧。”
睿王:“……”
承平伯倒吸一口凉气,看傻瓜似的看卢栩,“你傻了?那么多银子呢!”
还年年都有!
卢栩无所谓道:“赚钱是为了开心的花,不是为了惹麻烦,既然我现在惹不起他,那也不能连累别人。”
承平伯好歹还是伯爵呢,成国公都丝毫不把月辉楼放在眼里,那五家酒楼,老板就是百姓而已,他们多少认识些官员,有些门路,可哪个能跟成国公比呢?
成国公府今日在月辉楼吃了亏,往后行事必然会比今天更谨慎。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那五家哪能招架得住?何必因他给别人带来无妄之灾。
卢栩看着挺懵逼很迷茫的承平伯,笑道:“伯爷,别想啦,公主把驸马给休了这事你知道吗?”
承平伯:“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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