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黎摆摆带着半截黑手套的手:“我没在主城,最近这几天和闵舟就在附近地域转悠呢。”
“他也在?”
“对啊!”
“那……他怎么没过来?”
冥黎莞尔一笑,眯起的眼睛却在暗处打量着封雀的神情变化:“他听说你在这里就主动提出去和远些地方的吕莲汇合去了。”
封雀面上恍惚,他偏头掩饰眼中情绪:“那随他去吧,你快来帮忙审问一下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好的,这里交给我吧。”冥黎拿起别在腰间的细骨鞭朝着鬼哭狼嚎的几人走去。
“别打死了。”封雀最后嘱咐两句就独自走到河边叹气。
闵舟为什么不来?
他满脑子都是对现状的疑问,分明闵舟从前缠他缠得他心烦意乱的,如今一不出现反而心里空落落的,他摇头让大脑里混乱的思绪消失,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前些天最后一次见到闵行时的场面和闵舟说的话。
“你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也会识趣的不会再缠着你。”
每次回忆起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从他的大脑劈下,他感觉头疼欲裂,同时也反思自己当时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绝对是说重了,明明可以舒缓的说些让闵舟多关注自身的话,偏要说:“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一个对我有心思的男人缠着我,你以后都离我远点。”
后悔,现在回想起来只有后悔,或许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应该去找闵舟好好谈谈,他们多年的交情不应该因为几句话生分。
正在思考着耳边忽然被吹一口热气,封雀吓得身体大个寒颤往一片退让。
罪魁祸首冥黎笑得肆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封雀扯着嘴角尬笑。
“难道在想关于闵舟的事情?”冥黎眼神玩味。
封雀佯装生气:“当然不是,我恨不得他离我远点呢。”
“好吧,可惜让你失望了,”冥黎无所谓的耸肩,朝着不远处招手呼喊,“闵舟,我们在这边。”
“什么?”封雀不可置信地朝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个在回忆里转了好几圈的身影,他心里竟然有些高兴,但转念一想方才自己声音不小,闵舟的耳力又异常的好,该不会听进去了吧。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闵舟,闵行只是淡淡扫他一眼就走到冥黎身边,冥黎笑着揽住闵行的肩膀:“我审问完的结果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不一定能解决,正好闵舟那边没什么事情,所以我就把他叫过来了。”
说罢还呵呵笑出声,眼神嚣张的在封雀身上停留逐字逐句问:“封雀,你不介意吧?”
走过昏暗的地下室,终于来到一片鲜红的河底之牢,芈清在祁盛风的带领下走向通道的最深处,在一个偌大的牢门前见到了隐匿在黑暗之中的“父亲”。
伴随着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高大的人影站起身走出黑暗,芈清在看清来人模样后瞳孔地震,血缘带来的震撼感袭击他的内心,他的眼眸将那人的全部尽收眼底。
面前之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眉宇间硬朗非凡只是脸上一道贯穿左右脸的斜疤增添几分可怖,走路时也能看出左脚明显的坡脚,应该是有旧伤在。
“青凌,好久不见。”祁盛风语气平和的打招呼。
青凌冷哼一声目光放在芈清身上,在短暂的震惊之后问:“你重获新生了吗?”
芈清迟疑几秒后点头,青凌收回眼神淡淡道:“你现在的气息和三百年前不一样了。”
在芈清还未做出回应之时又皱着眉头补充:“不管是过去和现在,你都一样的让人不爽。”
“这些话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芈清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曾经的父亲,他内心的波澜从适才开始从未有过一刻的平息,这是他第一次感叹于血缘的奇妙。
对面的青凌不耐地哼出声:“是啊,一个养大的白眼狼当然不愿意听我的话。”
“请不要说这些话,青凌。”祁盛风眼看气氛不对连忙制止。
突然的插话让青凌气不打一处来,他手指用力点在鬼王的胸膛上面上讥笑:“你这时候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当年勾得芈清七荤八素的,他会和我刀剑相向吗?”
一旁的芈清可受不了祁盛风受辱,从空隙之间推搡青凌的肩膀,手腕却被青凌用力握住,不知是否为周围血红的环境所致,他看到青凌眼圈泛红,蓄势待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
“我的好孩子,我们不应该到如今的地步的……”青凌本就低沉的声线掺杂着极难察觉的哭腔。
芈清遗憾回答:“抱歉,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
“虽然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好吧……”青凌眼眸暗沉低下头,他的叹息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旋。
祁盛风简单说明情况后,青凌思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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