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沈翳在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起身打开窗子想透透气,眼角余光却忽然觑到院中的白色一角。
萧衍一直都没有离开。。。
沈翳心中一跳,胸口竟犹如吹气般鼓胀起来,本想再次关上窗子的手却迟迟未动,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不忍心。
“进来。”
夜深露重,那一身脏得不成样子的白衣未干半分,走进屋内时还带着潮气,云靴带着泥将干净的地面踩出一个个泥印,清贵的面上还有水痕,这大抵是沈翳见过青年最凄凉的模样。
将一套干净的衣衫扔在桌子上,沈翳转身烦躁的重又躺回床榻上,被子一掀蒙住头,闷声闷气道:“换完了就赶紧走。”
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片刻便安静下来,沈翳以为人已经离开,正要探出头时,却忽然听到萧衍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作姑娘打扮,婚书送来萧家也并不知是你。”
随后,外头便再没有声响,沈翳在黑暗里睁大双眼,心口疯狂鼓动起来,他探出头时,人已经离去,只余一室淡淡的冷香。
“骗子。。。”
有人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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