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惊讶的看着李溪白,“你怎么在这?”
“是我先问你的。”
“就是在路上碰到的,然后就一起来了。”陈秋老实的回答,他看着不远处正和木俊说话的沈福泽,对他和李溪白一起出现在这很疑惑,之前不是说关系不好吗?
“我们有点事,这里谈事方便,没人注意,我们先出去。”
李溪白说完就拉着他走。
木俊看到,还想上前和陈秋说什么,被沈福泽揽住腰,不让他继续往前,他也只好和陈秋点了点头,眼神迷离,被沈福泽生气的揪了揪耳朵。
陈秋与李溪白走出了酒店。
“刚才你们在做什么?靠的那么近?”
“没什么啊,你在想什么呢,就是听不清才靠的近些,我现在还恍惚着,里面声音还是太大了。”
“嗯,酒吧不好。”李溪白松了口气,“少来为好。”
“我看你很熟悉这里啊。”陈秋好笑的看着他熟门熟路的走出小巷,摩托车正停在一旁。
李溪白“···”他跨上车,示意陈秋上来。
陈秋喝了酒,身上还有些从酒吧带出来的烟酒味,他坐到后面,抓住李溪白衣服的下摆,他说:“你知道吗?我们矿长死了。”
“嗯,我知道,他死的地方离矿场不远,发现的时候半身在河里。”
陈秋被他的话惊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李溪白的声音被摩托声盖住,陈秋听不清,只好说,“还是回去说吧。”
到了公寓楼下,他们一起上了楼,楼里来往的都是认识的人,见到他们回来了互相点点头。
李溪白跟在陈秋后面进了门。
门一关上,陈秋就一直看着李溪白,“就是,你怎么知道矿长···”
“矿长的死我为什么知道是吧?”
公寓很热,李溪白把上衣脱了,边说边脱,“这不是秘密了,我只能说不是我做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陈秋追问。
李溪白重重坐在床上,和他对视,“就知道你会问,可我不确定。”
陈秋不知道其中的门道,李溪白却知道,这就是黑道的手法,勒索不成就威胁绑架,做到这一步,成与不成等待矿长的都是死亡。
在这里只有谁能做到。
李溪白只能想到现在是他父亲的那位,此事涉及到那位,他就是知道也说不得,这不是靠他一个人能阻止的。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他心里寒冷彻骨,对所谓的父亲有了更深的了解。
陈秋对矿长的遭遇一脸同情,“他不应该就这么死掉。”
“如果你知道是谁杀的,你会做什么?”
“报警吧,警察不是正在排查人吗?他们应该会秉公办案。”
他们不会的,李溪白把话咽回去。
“是啊,警察毕竟要为人民服务嘛。”
矿长的死就如李溪白所想的那样不了了之,新上来的矿长则是一个外地人,新官上任还要三把火,这位新矿长也不例外,为了很快竖起威风,他亲自加了几条新规定。
陈秋看了几眼新加的规定,就是班点打卡严苛了点,其他都还好。
这对一些爱偷懒的人就不友好了,他们本就喜欢上班晚到,下班早走,之前只要有记录就行,现在是每个节点都要记录,而且不完成还要扣钱。
这怎么能行,扣钱这不是小事,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向新矿长反应,没成想新矿长头铁,很强硬的和工人们吵,这不是谁说话声音大谁就厉害,闹了一段时间,工人也只好妥协。
经此一招,矿长也算是立下脚跟。
据乐哥的小道消息,他说这位新矿长背后有人,根本就不怕被搞,所以做事果断,那领头的工人根本就没打算屈服,是被混黑的人套了麻袋暴打,还威胁家人,这才妥协了。
陈秋不参与这些,但听的也心里一股寒气,这些人太嚣张了。
他问不能报警吗?乐哥则无奈的拍了拍他肩膀,“你这年纪还是看的少了,警察?倒是有好警察,但这些好警察可做不到局长的位置。你要知道啊,有了钱,什么都好说,有拳头又有钱,这一片就是他说的算,你问我说的是谁,哈哈,李溪白那小子没和你说吗?是他后爸。”
陈秋一下就清醒了,可他倒是不想清醒。
乐哥一语就说明白了矿长之死是怎么回事,可没有人敢说。
“也不是没有人往下查,但无一例外,不是工作没了,就是人没了,还不能说死了,只能说失踪,因为尸体找不到。可怜啊,可怜,什么世道啊。”乐哥感叹几句,岔开话题说别的去了。
陈秋则是低头做记录工作,就这么恍惚的回到公寓,他见到李溪白还吓了一跳。
李溪白不喜欢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睛,“你怕我?”
“没有,没有什么可怕的。”陈秋两次否定,像是告诉他,也是提醒自己。
李溪白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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