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瑨想,他可能要用一生来治愈这个他刚醒来难得兽性大发的五分钟。
他还没来得及带着他那仿佛已经失去知觉的沾满血的右手逃跑,景斓醒了。
睡眼朦胧的女孩看到面前的一团血红也瞬间清醒,小腹传来阵阵异样,她自然知道是月经造访,不过…这种早上袭击却撞上她来月经的意外让褚瑨遇上了,还真是让人一时间缓不过神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尬住。
“呃,那个…我去洗手…”褚瑨清清嗓子,掀开被子就走。
“等下!我也要去…”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噔噔噔跑进浴室。
“哈哈哈…”景斓后知后觉发出一阵爆笑,男人脸红到了耳朵根。
“快去床头柜里帮我拿棉条啦,要大号的。”
景斓本想等他洗完手再清理自己,谁知道男人转头一直盯着她,就好像她是下一秒就会流血身亡一样,一步也不肯挪,景斓没办法只好支走他。
“不是,你看着我我怎么放棉条啊,出去啦…”男人飞速回来咚咚敲开浴室门又挤了进去。
“都看过…”
“哎呀不一样!我要…呃…就是自己找导管的姿势,总之不要你看啦…”与月经羞耻无关,只是看着男人还支起的帐篷,自己却要在他面前插入什么东西,而且还必须找到一个非常好插入的角度,这感觉也太奇怪了!
“我帮你!”
“别!”
“乖,”褚瑨从背后抱住她,“快一点,别着凉了。”
好吧,确实褚瑨帮她,她就不用弓着身子找角度了,呃…好像勉强可以接受…
“你…是不是…不会用…”褚瑨还在皱着眉头研究包装盒,景斓感觉尴尬的气氛又回来了…
“咳咳…就是你捏住那个有花纹的地方往里面推,到底把下面细的那根也推进去,最后把壳子轻轻拔下来就好了…”
小腹又有涌动的感觉,景斓催促着褚瑨让他快点,这要是再来一个血流如注她刚刚就白洗了…
不争气的褚瑨好不容易把导管的头塞了进去,然后极其缓慢的推入。
“你快点!不会痛的!它还没你手指粗呢!”景斓着急吼了出来,然后也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
像个工程师一样小心翼翼塞完棉条的褚瑨这才伏到她耳边:“下次先用这个姿势。”
“臭流氓!”
臭流氓给她穿好衣服先一步去换床单。
“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有布洛芬,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褚瑨抱起人就想往外冲。
“痛经而已。”景斓有些意外,今天褚瑨和他往常的样子实在是大相径庭。难道他不知道女孩来月经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记下了。”
喝了褚瑨熬的红糖小汤圆,景斓稍好了一些,可终归是精力不济,又缩在男人怀里打起了瞌睡。
迷糊中她好像还能看得见今天绒绒的阳光,男人替她捋着青丝的手和不断亲吻着她耳垂的唇。
“以后我就知道怎么照顾你了…”
褚瑨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照顾…照顾我…
若说全世界最会照顾景斓的人,除了彭星浩,谁还能称得起这个“最”字。
可现在,这句话该改成全世界曾最会照顾景斓的人了吧。
景斓梦中开始出现一个画面,彭星浩说要带她去玩儿,可是走着走着,彭星浩越走越快,她在后面叫“小哥!小哥!”,可他听不见,他一直走,再也没有回头。
梦魇惊醒的那一刻,景斓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距离褚瑨那句低喃才过去十分钟,梦里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漫长,绝望。
心就像被活活挖开了一样疼。
“如果一个人一直对你很好,一直…从记事起就开始…可后来他变了,即便知道原因,可你会毫无芥蒂的理解他吗?”沉默了好久,景斓终于还是想找人说说话。
“我不知道。”
又是沉默。
“我抱你去窗边晒晒太阳吧。”褚瑨起身拉开窗帘,明丽的阳光将整个房间充盈,让两人的苦闷再无处躲藏。
“你一定没看过我被接回褚家的新闻。”
他把景斓放在落地窗边的秋千上,在后面轻轻摇着她。
秋千也是彭星浩买的,彭星浩彭星浩彭星浩,怎么哪里都有彭星浩,景斓脸皱成了一团。
“有天放学,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许久未见的母亲说让我跟着他走,我想要的钢笔、玩具、书…就都会有了。母亲也希望我走。”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醒来的时候,车开到了市里,我还是第一次去。只记得市里的地是硬的,是切得整整齐齐的方块组成的,好多人拿着像炮筒一样的东西对着我,还有很多灯在闪,黑夜里,那么刺眼。然后他们把我推向了那个人。”
“后面的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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