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夺眶而出。
她到底骗了常思祁多少事,桩桩件件,数不清了。
“我以前总想,姐姐这样漂亮,要是会弹琴就更好了,我有空一定要教姐姐弹琴,看来是不用教了。”
“姐姐,我最近时常想回祁谷,我觉得哥把我关在祁谷也许是对的,我不理解…外面的世界…”
“但我舍不得姐姐,姐姐又总是叫我不要放弃。”
“姐姐,你为什么…连…会弹琴都要瞒着我呢?我觉得弹琴是一件很快乐、很幸福的事…我们明明可以…坐在一块儿弹琴…我还问过你…姐姐,我…我不明白…”
常思祁埋头搓着自己的手,他这才清楚的认识到,他其实从来都不了解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是第一时间能说出来。
“姐姐,我好难过。”
景斓一言不发,只要开口,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她不想再重复拒绝常思祁的话,她的每一句狠话,都只会让他陷入自责。
他不晓得,她是个坏人,他从头到尾都是被骗的那一个,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如今景斓也体会到那天她嘶吼着韦林泊也不回答她的感觉,因为心里有愧还要做不可为之事,便只能沉默。
她把他删除拉黑再搬家,没想过会再遇见他。
如果看见常思祁绝望的眼神,她会恨自己也变成了刽子手,要亲手斩掉另一个人的天真。
褚瑨推门而入。
她猛地一下站起来朝他跑去,尽管脚步已经不稳。
“这是我男朋友。”她对常思祁说。
然后转身再对褚瑨说:“阿晏,拜托了。”
冲出咖啡厅大门的时候,夏日刺眼的阳光和灼热的温度袭击了她。
她能想象得到,常思祁雪白的脸上会怎样氤出一点红色,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然后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他不会来追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来找她,因为他是那样一个乖巧的小孩。
瞬间她就后悔了,她不该把他留给褚瑨。可她眼前一黑,差点扑倒。
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
“少爷呢?”
她努力睁着只看得见一片朦胧的眼,混沌的脑子分辨着这究竟是谁。
“在…里面…”
“刚刚进去的是谁?”说话间阿陆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
“我…我男…男朋友…”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几乎要黑尽了。
阿陆犹豫了一瞬,还是扛起人把她扔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诊所。
常思祁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没有戴口罩,旁边已经有不少人议论纷纷他到底是不是常思祁,在精致复古的步行街上失魂落魄地走着,周遭只剩一片虚无。
他跟褚瑨没有聊什么,也没什么好聊的。
褚瑨说姐姐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已经住一块儿了,他还说,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结婚。
姐姐走了,最后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自己。
“你是常思祁吗?”
“祁宝我是你的粉丝呀!”
他冷漠地从那些人中间穿过,身后的狗仔不停地拍摄着他“耍大牌”的视频。
刚刚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成熟很厉害,那就是姐姐喜欢的人吗,可姐姐也很喜欢我的。
生日那天,姐姐悄悄地来接我下班,我们躲在小树林里吹蜡烛。
本来姐姐是要带我去山顶露营,结果开到一半她突然尖叫,她说她买的是冰淇淋蛋糕。
我偷亲了姐姐,她被冰得抖了一下,我说,我的生日愿望是能娶到姐姐。
她拧了我的耳朵,说我是个小屁孩。
“祁…啊…天呐…他在哭!”
粉丝开始尖叫,狗仔飞奔到他的面前拍摄这难得的一刻。
刚返回来找常思祁的阿陆一下挡在常思祁面前把狗仔猛地推开。
“你干什么!常思祁助理打人啦!”
一瞬间许多路人也掏出手机对准了他们。
常思祁只顾往前走。
姐姐很喜欢我的,我感觉得到。她总是带着爱怜的目光看我,虽然我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但我拥有她温柔的怀抱,她抱着我,我是她怀里的小狗。
我不晓得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如果是为了结婚,可不可以也带上我,我只是一只小狗,我可以睡在她的脚边。
那狗仔上前拉扯常思祁,瞬间被阿陆反手擒拿在地。
“救命啊!我骨折了!我要被打死啦!救命!常思祁助理打死人啦!”
阿陆转头看着常思祁,见他仍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上前伸手压在他的鸭舌帽上,护着他推开人群,尽量不让人再拍到他的脸。
“少爷。”
阿陆的车技很好,在内环上兜了两圈,顺利甩开了狗仔回到了常思祁的新房。
“阿陆,我想吃面,想吃煎蛋。”
他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沙哑,像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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