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出去?”乔遇直截了当和周洺川说。
“他们聊天,我不想聊。”周洺川同样直接。
“你可以去和许老师说话。”
“噢。”周洺川将削好的苹果切块, 插上牙签, 还有洗好的葡萄, 一起端出去。
林清词找来创可贴,医用酒精,重新回厨房。
“他瞎说的,我是不小心切到了手。”乔遇垂眸,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自己上药。”林清词放好手里的东西。
“我真是不小心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生气?”林清词疑惑。乔遇切到手,故意或者意外,对林清词来说都没有差别,反正切到的不是她的手。
“我上不好……”乔遇把两只手都露出来给林清词看,有些擦伤,新旧都有。
“你总拿道具剑戳我的手。”他垂头。
“……”林清词忽然想起来,好几天没去剧组看薄清霆拍戏了,他为什么要拿道具剑戳乔遇的手?
不过乔遇说的话不可信,说不定有其他原因,薄清霆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快来,周洺川,给他上药。”林清词见周洺川过来,立刻叫他。
“噢。”周洺川打开酒精,涂在乔遇伤口上。
乔遇一个哆嗦,咬牙切齿。
“手上这么多伤,难道在搬砖?”周洺川疑惑。
“也差不多。”乔遇看着不请自来的周洺川,无比后悔邀请了这个老同学,他就是来捣乱的!
好不容易才和林清词有独处的机会,就被周洺川给破坏了。本来林清词都快给他上药了,现在却由周洺川接手。
“真惨。”周洺川竟然还笑了一下。
乔遇脸色都变了。
“……”林清词忍不住也笑了,她从一开始的漠然、逃避,已经发展到现在一看见乔遇倒霉就想笑的程度。这就是人性吗?林清词唏嘘不已。
“抱歉,我忍不住。”周洺川道完歉,又笑了一下。
林清词也笑了,可能笑容的确拥有传染性,特别是周洺川的笑容,有种古怪的冷幽默。
“以前高中篮球比赛,我的手擦伤了,你会给我吹吹的。”乔遇想起那时候林清词满是担忧的眼睛,当时不觉得如何,如今再回忆起来,便升起难以承受的钝痛感。
现在林清词又会为谁露出那种担忧的眼神?
“让周洺川给你吹。”林清词理直气壮道。
“这……我怕是不行。”周洺川拒绝了。
上药还行,再吹吹,那氛围太奇怪了。即使周洺川思考问题的方式异于常人,也知道那种氛围不太合适。
“你就算想吹,我还不让呢。”乔遇把手收回来,自己给自己贴创可贴。
“噢。”周洺川重新将医用酒精拧好。
“你们怎么还没弄好啊,乔遇的手没事吧?”
“没事没事。”乔遇出来,对着许老师比了比自己的手。
“清词过来坐。”许老师因为高中时,对林清词投注了太多心力,至今也对她偏爱一些。
其他学生也许还有父母关心爱护,林清词是没有的。因此许老师总存有几分担心。
“老师。”林清词坐在许老师身边,拉着她的手。许老师的手有些冷,可能是因为气血不足,林清词打算下次再送点阿胶过来。
“最近怎样?”许老师问。
“都很好,工作顺利,生活方面也没有什么不顺心的。”林清词眉目舒展,声音带着笑意。
“在做什么类型的工作,累不累?”
“这个要暂时瞒着您,等您哪天看到我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好,你好好的。”许老师拍拍林清词的手背,细看林清词气色不错,眼神也清亮平和,看不出多少负面情绪,便安了心。
“现在你们都大了,感情的事老师也不好多说,只希望你好好的,找个性格踏实,对你好的。”
这时许老师见周围没什么人,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告诫意味:“以前的事老师不想再提,你不要栽第二次。”
“老师,您放心吧。”林清词心想,别说是乔遇出国,谁出国都影响不了她的心态。
“以后好好工作,不忙的时候看看书,自己考个学位证。”许老师劝道。
“好,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去自考。”林清词确实想自考大学,但暂时没空。
“你心里有数就好,你现在还小,才二十岁,人生刚开始,并不比他们差。”
“当然,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别一门心思工作,把身体弄垮了。”许老师拉着林清词,絮絮叨叨,怎么看也看不够。
“好。”林清词笑着点头,“我以后有空就来看您。”
“你们年轻人工作忙,不用常来,等我身体恢复了,天天都要上课呢。”许老师将自己的头发揽在耳后,鬓边已经全都白了。
“老师,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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