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住在二楼的天天啊?”
“马天天,我是你李大妈啊,你包着尿不湿的时候大妈还抱过你哩。”
“你不是在那什么不裂开锒铛共和国读书的嘛,咋地?回家啦?”
见男人是从小被她看着长大的马天天,李大妈正要将手往郝平潭的大衣上放,郝平潭微微侧身躲开,摇头的速度都变快。
“我不是马天天,我也没在什么不裂开锒铛共和国读书过。”
“咦——?”
李大妈连同不远处的大爷大妈们齐齐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终于一堆人忍不住地凑上前,东一句西一句地询问起来。
“小伙子,那你是谁家的哩?”崔大妈问。
“我看像是四楼老张家的。”暗恋张大娘的赵大爷猜测到。
“我呸,张寡妇的孙子都快娶媳妇哩,你个不害臊的老货,这娃娃这么好看能是她张寡妇那歪瓜劣枣的儿子生出来的?”
要是甄称心在场,这时候高低得给郝平潭科普一下,叫赵大爷「老货」的人是白大娘,当初两人本来说好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可惜赵大爷临阵移情别恋,说什么也要给死去的老伴儿守身如玉,其实是对刚守寡的张大娘一见钟情,两人闹了好一阵子。
虽然多年过去两人表面停战,偶尔还能携手买菜、一起打个流氓什么的,却彼此都是一点就着,相爱相杀。
见郝平潭不吱声,大爷大妈们索性将他团团围住,大有「今儿个你不老实交代就别想走」的架势。
郝平潭见惯了大场面,同时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于是他站在原地开口说道:“都不是,你们再猜。”
眼见大爷大妈们从五栋一楼的人家猜到六楼,最后甚至连住地下室收破烂的孙老汉的远房亲戚都猜上了,还没猜中。
郝平潭不免深深地叹气:“七楼的姑娘呢?”
“你们怎么就不猜我是住在七楼那姑娘的什么人呢。”
怎料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实在不是大爷大妈们的情报工作不到家,而是住在五栋顶楼的小姑娘在便民小区里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啊。
甄称心嘛,住在小区满打满算10年多了,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嘴巴也甜,还热爱助人,小区里有点年纪的人都爱叫她小甄。家家户户的老人们见人一小姑娘单身住在小区里也没个伴什么的,都不忍心,早年纷纷走亲串友地给她做媒人。
可小甄这孩子人是好的,一相起亲来那叫一个要了老命。
李大妈想起给甄称心做媒的经历,忍住寒意。
“小伙子你可别打趣我们哩。”
“小甄那孩子人是好,就是嫁不出去啊。”
“对对对。”听了李大妈的话后,其他人无不点头赞同。
仿佛是怕郝平潭好端端的一正经孩子真入了甄称心的火坑,其余的大爷大妈们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的,离得近的几人纷纷捉住郝平潭的手臂,不习惯被陌生人触碰的郝平潭想要挣开,却发现他在种田锄地一辈子的老人家面前根本使不上力。
索性就随他们去了,他暗暗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一群人给他科普甄称心的「相亲黑历史」。
“哎哟,小伙子我和你说,我之前把我娘家的弟媳的侄子介绍给小甄那孩子,你猜怎么着?”第一个开口的依旧是老年人里的中流砥柱李大妈。
她恨铁不成钢地一拍大腿,接着说:“结果小甄那孩子和我表侄子第一次见面就遇见有人跳河,我娘家的男娃娃都不会水嘞,小甄那孩子跳河救人的时候太着急了,一不小心把我表侄子人给带下河去,好好的一男娃娃你说,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出院了,说是……”
“说是什么……什么来着。”年纪大了记忆力退化,李大娘求助地看向周围人。
有记忆力较好的大妈立刻递话:“咦~你这都忘咧?说是恐女症什么病的,你娘家的男娃娃后面都不敢交女朋友了。”
“对对对!”李大妈经人提醒,连连点头。
“是勒,我表侄子后面死活不敢靠近水,据说还交了个男朋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听到这儿的郝平潭忍不住评价道:“那你娘家的弟媳的侄子家得感谢甄称心啊,帮助他们知道了儿子的性取向。”
“再说了,从没听过落个水能改变性取向的。”
「甄称心人好,李大娘表侄子人坏」,郝平潭在心中如是评价。
仿佛看穿他眼中的鄙夷,李大妈撇嘴瞪他。
“小伙子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哩,我们这群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没多少文化,但好歹活了那么多年,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哩。”
“是啊是啊,听故事要听全,不能听一件是一件的,小伙子你继续听嘛。”
不知不觉间郝平潭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一些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纷纷支援李大妈,让郝平潭的好奇心更进一步。
李大妈止住起哄的人群,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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