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恰好郝平潭也有想问的,毕竟「包包早餐店」里的「包包」两个字,昨天他才从某人的嘴巴里听到过。
唐姐见他点的都是她们店里卖得最好的食物,心下猜测他是哪家不常见的亲戚,恰巧今日走进她的店里。
开门做生意嘛,也懒得纠结,于是重新扬起和善的笑,打开小笼包的笼屉。
发现小笼包没存货了,唐姐转头冲着里边喊:“包包他爹,小笼没啦。”
郝平潭这才发现柜台更里边烟火缭绕的地界里竟然站了一个大汉。
听称呼不难猜出此人是老板娘唐姐的丈夫,至于「包包他爹」,这么说来「包包」是他们两人的儿子,观两人岁数,他们儿子的年纪应该不会太小,那「包包」和甄称心到底是什么关系?
郝平潭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没一会儿,一直在后面灶台忙碌的老板,也就是包包他爹,端着比人还高的一摞冒热气的笼屉走到柜台边。唐姐帮着他把笼屉卸下,壮汉露出一张黝黑的脸,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他穿着同唐姐一样洗得发白的蓝色围裙,与身材丰腴、脸色红润、长相喜庆的唐姐站在一起,显得格外和谐登对。
唐姐从围裙的小兜里掏出帕子,垫脚给他擦汗,边擦边抱怨:“不是让你别那么急嘛,都是老客,分几次拿也行,迟一点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黝黑的汉子低下头,轻轻揽住唐姐,脸上满是笑容,“不打紧不打紧,这点东西我还拿得动哩,让客人等我做什么。”
接着他抬头冲郝平潭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发现郝平潭是生客,不好意思地抿嘴,接着把唐姐手里的帕子塞进自己兜里,转身又走进烟火缭绕里,显然是回去揉面继续包小笼了。
唐姐暗暗娇嗔一声,都老夫老妻的,还是这么怕羞。
紧接着她利落地将郝平潭要的食物装进一个大托盘里,双手一低:“来,小哥,你要的东西。”
郝平潭伸手接过,“多少钱?”
唐姐用围裙擦手,伸出五个手指,“五块钱哩,你要是觉得豆浆不甜喝不惯,记得喊我帮你加点糖哈。”
郝平潭看向一旁的木牌子,上面明码标价:豆浆2元/杯、小笼5元/笼。
他拿出手机扫码,“您算错了,应该是7元。”
唐姐连忙摆手,“没算错,没算错。”
“你是新客,新客豆浆不要钱,小笼包5元一笼,我没算错哩。”
这下轮到本就觉得物价很低的郝平潭愣在原地,因为他去的地方一般都不太会有讨价还价的机会,所以遇上连2元钱豆浆都要免费赠送给他的老板娘,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可唐姐却误会了他的举动,她以为郝平潭是被哪家老人差出来买早餐的,许是老客报的价格和她报的价格不同,唐姐忐忑地搓手:“我家小笼包这两年确实是涨价了,涨了5毛钱,也是因为猪肉的价格贵了不少。”
“是不是你家老人和你说小笼45元一笼啊?小哥你是哪家的?”
“要是老顾客家的亲戚,我还是按45元一笼卖你。”
其实唐姐说的45元一笼小笼包,是她家早餐店和便民小区居委会合作的慈善活动之一。因为附近的街道客源基本都来自于便民小区,便民小区虽然人流量大,住在里面的却大多数都是老中幼群体。
家家户户如果没有特殊的安排,基本都是早起的老人买菜、买早餐。
老人嘛,节俭惯了,能便宜个五毛一块的,对于他们来说都意义重大。加上这几年唐姐一家日子越过越好,这都多亏了附近的居民捧场帮忙,她们一家确实有反馈社区的意思,所以只要是遇见家里困难的,或者格外节俭的老人,统一按照之前的物价售卖。
郝平潭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误会,连忙把钱付了,出言宽慰:“您误会了,我是觉得卖得太过便宜,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实惠的早餐店了。”
唐姐把心放下,长舒一口气后又变得笑颜如花。
“害,原来是这样。”
“小哥,我看你面生,你不常来这吧?”
“我跟你说,你别看城西哪里都旧,满城那是再也找不出比咱们便民小区住得更舒服的地了。”
“你要是有空就常回来看看,别的不说,唐姐家除了包子好吃、豆浆好喝,我老公做的粥粉面啊,还有我做的煎饼,那附近的小娃娃就没有一个不爱吃的。”
“你要是刚回来不熟悉这里,要买菜、去超市什么的也尽管和唐姐我说。”
“有唐姐在,保准大爷大妈都多送你两把葱一把蒜的。”
郝平潭点头,“行,下次有机会一定还来你家试试别的食物。”
“好嘞。”
郝平潭端着食物从窗口离开,刚好有一位顾客吃完离席,他用纸巾垫在凳面上,坐下抽出随身携带的湿巾,将桌子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接着仔细观察桌面,幸好早餐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唐姐在每一张木桌下的抽屉里都放满了一次性的筷子,原本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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