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施然心脏的速率也越来越快,就在两个人间隔十来米的时候,施然正准备叫靳凛,不料靳凛忽然往右边侧过头去,叫他的人,身姿窈窕,站在人堆里也是夺目的,气质高雅大方,那个人施然见过,是靳凛的母亲。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就抬脚往医院里面走去,靳凛随即给施然发了句消息。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施然脚步顿住,眼看着靳凛的背影缩的越来越小,明明他刚才有很多想要和靳凛说的话,此刻却像泡沫一样,散开了。
他像是泄掉的皮球一样,颓了气,他知道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靳凛的外公肯定比自己要重要得多,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克制不住,像是蚂蚁在爬一样,痒痒的。
靳凛隔了十几分钟就下来了,正准备发消息询问,一抬头,就发现施然站在大门口的右侧。
靳凛似乎有些焦急,说话间微微喘气,“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外公刚醒,我妈不方便照顾,所以我上去了一趟。”
而后视线一移,看到了那束小巧精致的紫罗兰,靳凛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疑惑,“这是,送给我外公的吗?”
施然抿嘴,情绪有点低落,慢慢地将手里的花束往前送,“这是,送你的。”
靳凛怔了一瞬间,下一秒,周身的疲倦感像是被驱散开,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我很喜欢。”
施然看着靳凛的笑容,内心的不开心也拂去大半,这是靳凛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笑容来,毫无防备。
“喏,你要的小笼包,可惜久了,有点冷了,要是你不喜欢…”,靳凛将手里的小笼包递过来,施然这才注意到靳凛手中一直提着这个小笼包。
施然连忙接过来,“我喜欢,冷了没事,我爱吃。”生怕靳凛反悔似的。
冷了的肉馅变硬了,吃起来还有一股腥味,但施然还是将他一个不落的吃完了,腮帮子被小笼包塞的鼓鼓的,兴许是长期不吃早餐,肠胃竟然不适应,吃完了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先带你去旁边把东西放下吧,我爷爷需要照顾,我爸跑不开,就我和我妈轮流,为了方便,我这几天都住在这附近的酒店。”
“好。”
施然和靳凛并排走着,施然总忍不住去偷瞄靳凛,他才发现靳凛胡须变长了,黑眼圈也变明显了,这几天,肯定累坏了吧。
施然心疼地想。
酒店走过去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靳凛和施然都没说话,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施然突然发声,“靳凛,我不要一个人住。”
随即马上补充,“我没带身份证。”真是拙劣的借口,他自己说了都不敢再多看靳凛,只能硬着头皮扯谎。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知道了。”
就这样,本就引人注目的靳凛抱着一束清新的紫罗兰和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施然,一起上了酒店。
进了门,靳凛将花束放在桌上,俯身拿了一双酒店的备用拖鞋给施然。
施然环顾四周,酒店的设施一般,不过胜在齐全,毕竟医院附近的酒店,大多只能做到这样。
靳凛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单手把领带解开,扔在床上,随后往身后一趟,将身体陷入柔软的棉被。
他是真的累了,外公年纪大了,性子却倔,硬是不肯请护工,他凡事亲力亲为,加上挤出来的时间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有时候忙的水都来不及喝一口。
那天那通电话,他自己也想不清楚,等发现的时候,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施然轻轻地移到床边,低下身来仔细用眼神描摹靳凛的五官,靳凛挺拔的鼻子尤其突出,他不笑的时候看着有种疏离的气质,即使笑,大部分也是淡淡的笑。
“好看吗?”靳凛骤然发声。
施然吓了一跳,却看到靳凛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眼底是打趣的笑意。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靳凛这么喜欢捉弄人。
施然胆子慢慢放大了,原本只是想过来看看靳凛,现在的他,好像变得贪婪了,想要更多,怎么办。
他像个小偷一样,观察着靳凛的表情,顺势躺在了靳凛的旁边,靳凛躺在他的右边,所幸床够大,他们俩躺着勉强够,见靳凛没有反应,他悄悄地把右手挪过去,越来越近,直到他完成了自己的小动作。
他把手搭在了靳凛身侧的手上。
“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就在施然以为靳凛不会说话的时候,靳凛突然出声。
施然呼吸一滞,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那时候就发现了!所以,靳凛为什么没有拆穿自己?难道是…
施然暗暗想着。
“施然,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靳凛反手握住了施然的手,往左边侧起身,眼睛睁开看着施然,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施然心跳都漏了半拍,即使不对视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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