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不会生气吧?”
师姐毫不在意的回:“你都故意穿他的衣服了,现在还顾忌这个?你不是想追求刺激么。”
她轻笑,“再说了,对于合欢宗弟子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不过也是件衣服罢了,我已经穿厌了。”
师弟听到这话愣在了门外。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听两人的对话,直到手中的花被他捏的粉碎,深深看了一眼,最后转身离开。
剧情就到这里。
宁枝抬起脸,歪了歪头,疑惑问少年:“你想要他进门做什么呢?”
都已经听的这么明白了,难不成要师弟上去拽着那男人的衣领,说一句,你好口啊?
这本书师弟从一开始就卑微自弃,他从不相信会有人真正的爱他,师姐花费了无数心思才将他的心扉启开。
以他的性格,宁枝觉得他是不会在师姐骗了他后再上去纠缠的,就像这么默默离开才是最合理的。
难不成应迟宴有什么别的见解?
她直了直脊背,洗耳恭听。
少年抬起浓密的鸦睫,覆在那双乌沉沉的漂亮眼眸上,随着视线的挪移轻轻翕动,在眼睑处留下阴影,冰冷淡漠。
他看向宁枝,语气如常,如同她跟他说早一样的随意,开口道:“为什么不进去杀了他们?”
宁枝:?
???
男主你想法是不是有点危险??!
而且还是“们”?一杀杀俩??大家都别活是吧!
宁枝沉默了片刻,迟疑道: “这,虽然看见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还骗了自己,确实会怒气冲天,但是也不至于一下给人嘎了吧?”
这下情感纠纷直接上升刑事案件了属于是。
而且在读者视角里,读者是知道这段剧情的真相的呀。
这时的师姐已经生命垂危,但凡师弟走进门内就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可是他终究还是不自信,没有踏进去一步。
或者应该说,师姐再了解不过他的性格了,早就算好了一切。
宁枝当时看这段剧情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好刀啊好刀啊。写的场景轻松好笑,师姐的媚态矫情造作,男人的演技差劲僵硬。
但是真实内核却是凄惨的悲剧,她看的又哭又笑,看完后就只剩下哭哭了。
所以应迟宴怎么会这样想?
真是奇奇怪怪的角度,宁枝想不明白。
于是她也这么问了出来,满腹疑惑的她听到少年语气淡漠回答,“他们骗了他。”
宁枝怔了怔,追问:“没啦?就因为他俩合伙欺骗了师弟?”
少年看她的眼神带着困惑,“这样还不够?”
“……”
宁枝沉思了半晌,忽的掏出了个木鱼出来,站在他身边,一手端着,一手拿木槌沉稳敲了起来,绕着他转圈圈。
应迟宴抬眸:“……你在做什么?”
“听梵音宗的弟子说敲木鱼能净心灵除业障,消弭杀心。”
宁枝露出一个标准的佛系微笑,“我在帮你积德。”
应迟宴:“……”
-
游阳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他每天凌晨三点被从被窝里拽出来敲木鱼的痛苦记忆,那声声敲击声犹如恶鬼不断缠绕着他,随着太阳穴一下一下跳动。
他从梦中惊醒。
然后发现他娘的不是做梦,是真有狗一大早在那敲木鱼扰民。
游阳推开她房门,语气烦躁的不行:“宁枝枝!你干嘛呢一大早的!”
一眼就看到了少女端着木鱼围着应迟宴转圈。
见他过来也没停,瞥了他一眼,说话神神道道,“世界如此美好,这位施主怎的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游阳:“……”睡两天给她人睡傻了?
“你没事儿吧?”他疑惑,“要是哪不舒服就说,离渊剑尊还在外面守着呢。”
宁枝微微一笑,“多谢关心,我很好。”
她不知从哪又掏出个木鱼,“或许,这位施主你也想一起吗?”
游阳沉默了下,看向应迟宴,语气沉重,“应兄,她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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