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可能来这么快?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短时间内不会碰到心上人,妹妹怎么会这么笃定,她能掐会算么?
这么想着,他也直接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
穆昭朝拈了瓷瓶准备画片桃林应应景,听到这话,眸色微动。
唔,还挺机敏,这就反应过来了?
那她以后要更谨慎些才是。
“猜的。”她随口道。
穆初元笑了:“我不信。”
穆昭朝:“不信算了。”
穆初元又道:“昭朝就给我画一个罢,我给钱的。”
穆昭朝这才抬眼又看着他。
穆初元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在瓷瓶上作的画很可爱,也想要一个,你若是不想画,那我就不要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穆昭朝:“……”
她把手里装着香露的瓷瓶放下,拿了个空瓷瓶,画了个跟刚刚差不多意境的桃花漫山的景,递给穆初元:“给。”
穆初元看了看,颇有些爱不释手。
穆昭朝解释道:“香露你也用不到,不是不给你,是放久了就没了,你既然喜欢上面的画,就给你个画了一个。”
穆初元已经很知足了:“这就行这就行,谢谢昭朝。”
见他这样,穆昭朝反而有点点愧疚,觉得刚刚态度太刚硬,可桃花香露他拿着真没用,她也绝不可能答应让他拿着桃花香露去送那个北靖国公主。
但就这样浇灭穆初元对爱情的憧憬,还是有些残忍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该被这么打击,尤其是看着好友那么幸福。
她想了想,道:“你跟小陈将军情况不一样,他是已经有心上人了,送礼物有针对性,你连个影都没有,桃花香露不合适。”
穆初元正捧宝贝一样捧着那个空瓷瓶,听到这话,一脸认真地看过来:“你说得对,香露不用给我了,我就是想要个作画的瓶子。”
穆昭朝又道:“要不,你去砍一枝桃枝,自己没事的时候,亲自做个桃木梳罢。”
穆初元:“?”
穆昭朝解释道:“桃木梳可做定情信物,女孩子基本上都用得到,比较实用,又是你亲手做的,意义非凡。”
穆初元脸上一红,本想说不用,他真的只是想要个她给他画画的瓶子,但见她这么认真地建议,穆初元又有些感动,点头道:“好,谢谢昭朝的提议。”
院子里正在舀水的聂峋,听到穆大少爷的话,也很想要个穆大小姐亲手画的瓷瓶。
当然,他就只是想想,并不敢妄想。
正暗自失落着,听到穆昭朝这话,登时眼睛一亮。
桃木梳做定情信物送心上人么?
他想了想,神色复又恢复光彩。
就在这时,小陈将军摘桃花回来了。
他没摘太多,有小半篓,穆昭朝告诉他怎么晾晒花瓣,又告诉他晒好后怎么装好,陈觉十分感动道谢。
这边也蒸馏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穆昭朝便让他们都停下歇着,不用忙了。
聂峋默默把水缸和凳子都搬回原位放好,又把接冷凝水的瓷盆搬到刚刚那盆旁边放好,连没用完的柴都收拾好,这才停手。
穆昭朝原本没太在意,见他默默做了这么多,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穆初元和陈觉注意到她的目光,也转头朝聂峋看过去。
怎么说呢,穆初元和陈觉心思都有些复杂。
倒不是说聂峋这么做不好,而是……太勤快了,显得他们就是来蹭吃蹭喝蹭东西的。
但看到穆昭朝看聂峋的眼神,陈觉突然心思一动:“昭朝妹妹这般慷慨大方,我也没什么能为昭朝妹妹做的,就剩这一身蛮力,昭朝妹妹庄子上似乎人手不太多,要是不嫌弃,我每日有空便过来,帮昭朝妹妹打打下手,帮着做些体力活,如何?”
就算不这么说,他每日也得变着法找理由过来蹭好吃的,倒不如这般,一劳永逸。
穆昭朝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一个有实权的将军,不用任职的么?天天来她庄子上干什么活?
陈觉以为她是不太情愿,忙又道:“我一个人也就两只手,这样罢,我再带一个阿岭,我和他一块过来,这样有什么重活累活,我们都能给你包了。”
穆昭朝是有一些心动的。
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妥:“阿岭今日第一天进军营报道,天天跟着你往外跑,没关系么?”
一个新兵,不在营里好好操练,天天往外跑,会被除名的罢!
“不妨事,”陈觉在心里表扬自己的机智:“我给他开小灶,早晨和上午的时间足够,下午就可以过来了,两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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