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穆昭朝的恶劣评价,但也做不了任何事。
京城物价贵,母子二人只是在临行前,往平昌伯府给穆昭朝送了封信——告诉她,他们信她,让她不要想不开,不要听信别人的话,等他们进京参加科考后,会来看她的。
只不过,原来的文里,穆昭朝在那个时候,不止在京城声名狼藉,在平昌伯府也早就人心失尽,连穆昭朝这个大小姐,府里的下人都不看在眼里,更别说是个不知道是谁,瞧着就很寒酸的人来府上给穆昭朝送的信了。
门房压根就没把这封信放在心上。
然后又一忙起来,直接把这封信给弄丢了,等到想起来,再去找没找到,便作罢了,权当从来没有收到过这封信。
是以,穆昭朝压根不知道,晏家母子曾来过京城,并给她送过这样一封信。
乃至于她死,都不知道,还有人关心着她。
宴庭深和母亲回京后,也在继续托人打听着穆昭朝的消息。
只是京城遥远,就算是打听消息,从京城传到他们耳中,也要月余,有时路上遭遇点什么事,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消息传播十分不便。
就连穆昭朝的死讯传过去,都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
等宴庭深再进京,穆昭朝早已香消玉殒。
原书里,说宴庭深是个不解风情,情感也十分冷淡的人。
行事作风,果断利落,还十分刚正不阿。
最震惊朝野,最有名的一件事,便是在高中状元后,没有留在翰林院,而是申请外放做了一个离京城甚远,又十分贫困难治理的县城做县令。
朝堂上有人对他扼腕叹息,也有人佩服他敢于做此决定的果敢。
外放到县城的宴庭深一门心思扑到百姓身上,励精图治,仅仅三年便政绩显著,三年任满,调回京后便连升三级,认命为从四品大理寺少卿,前途无量。
一时间满朝上下都很看好宴庭深。
甚至不少人觉得宴庭深不止聪颖,还十分有头脑,硬是走出了一条只属于他自己的前无古人的仕途路。
除了宴母,压根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太过伤心,才离京自请外放。
时年,宴庭深虽已二十有五,但尚未娶妻,放在寻常百姓家,二十五岁还未娶妻,那必然不是良配,可这些放在宴庭深身上都不成问题。
二十出头就已从四品,更是三元及第的出身,谁不赞一句人中龙凤?
这哪里不是良配,这简直就是真真的文曲星下凡!
往来提亲的几乎要把宴府的门槛踏平。
但宴庭深都没有点头。
在这本科举文里,宴庭深终身未婚。
他与后来的,也一生未婚的国舅爷陈小公子陈裴昂,成了大卫朝的两大传奇人物。
不同的是,陈裴昂心里这辈子装的都是对姐姐姐夫的愧疚,对外甥女的疼惜,宴庭深心里却是装了一个阴阳两隔之人。
乃至在这本科举文最后的番外里,宴庭深死后,他过继来的同族的儿子,遵从他的遗愿,他下葬时身旁是放了一件当年小禾留在晏家的旧衣,就当两人合葬,连墓碑上也刻了穆昭朝的名字
不过刻的不是穆昭朝,而是小禾。
她生前被人欺负,他没能保护她,怕她死后孤魂野鬼,被别的鬼欺负,生前不能保护她,死后便以夫的名义保护她。
就连后来晏家族谱上也在宴庭深旁添上了,妻:小禾。
只是出身祖籍都不详。
那时晏家已经如日中天,清贵至极。
知道当年往事的人已然不多,更别说那会儿穆初元早已化作白骨,穆家也好林家也好,早都落魄,小禾这个称呼更没有多少人知道到底是谁,便也无人来追究这件事。
而且,认真算起来,小禾当年是以童养媳的身份进的晏家,真算起来,其实也不能说全然没有名分。
只是这些,穆昭朝全都不知道,也再没机会知道。
穆昭朝震惊又唏嘘地听系统在她脑海中说完了宴庭深的生平。
她心情有些复杂。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狗血的又操蛋的剧情安排。
这人设,这剧情安排,有毒罢?
不知道是共情,还是受了原主情绪的影响,穆昭朝只觉得胸腔又闷又堵,呼吸也有些困难,脸上的血色也缓缓褪去。
若是没有系统刚刚告知的,宴庭深的生平,穆昭朝还能心平气和地对待他。
但现在,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
太过深情,以至于,穆昭朝钦佩之余,也有些怕。
因为宴庭深深情的人,是‘她’,虽然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穆昭朝,可在宴庭深和旁的人眼里,那个人就是她。
穆昭朝手心都开始冒冷汗。
尤其是在对上宴庭深克制又压抑的双眸时,穆昭朝更觉得闷堵得厉害。
还有些难过。
眼睛更是不受控制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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