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羞恼,他还记得上一次两人义正辞严的发言,草莓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爬起来,伸长了脖子大声道,“你管我呢?!”
哦莫,中二期少年敏感的自尊心喔。
王诚嗤笑一声,走了。
谢江平来的时候,陆屿舟还窝着火,面色不善。小狗蛮乖的,但是很可惜,哄人这项技术活儿谢江平还没能成功习得。
陆屿舟不说话,谢江平更尴尬,也不敢先开口,坐立难安。推门进来的时候,陆屿舟没搭理他,只好僵站在门口儿,有好一会儿,动不敢动一下。
陆屿舟只翻了个身,兴许是面对着木鸡一样呆滞的蠢货也觉得尴尬,于是换了个方向,面对着短绒的布面,把自己团起来,光线也昏暗。
狗动了一下,把肩上的书包放下,轻步挪到陆屿舟身旁,跪下来,扒着一小块沙发边缘,叫一声,”陆哥……”
主人却不理会,陆屿舟只是弯了弯手指,然后向着沙发更里面缩去。
于是小狗只好陷入了无知无措的迷茫和焦虑中。
“我,我哪里做错了惹您生气了吗?”
陆屿舟不应,谢江平大着胆子推了推他陆哥的肩膀,“哥……”
陆屿舟却被他碰得更加烦躁,下意识就躲开人搭过来的手,翻身坐起来,抓起一边儿堆起来的抱枕砸向谢江平,砸过去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好在抱枕里都是松软的棉花,疼必定算不上,只是陆屿舟生气的模样还挺吓人的。
“滚出去。”
谢江平讪讪。
这是客厅,他没地方滚,除非离开,可是来也是陆屿舟要他来的,就这么直接走了,到不好。
枕头砸过来,小狗瑟缩了身子,不敢躲,只由着人发泄不忿。
王诚在拐角暗处探出来半截身子,冲小谢招了招手。
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谢江平只好先跟王诚躲出去。
陆屿舟当然也看见一边狗狗祟祟的王诚了,瞪着眼睛看谢江平仓皇逃窜到男人身边去,心里顿觉很不是滋味。但不好发作,只是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陆屿舟白得像雪娃娃,这会儿鼓着脸,气血上涌,眼尾腮侧压了红,分外明显。看着委屈。
小谢贪看了一眼他哥的背影,又回头问很不靠谱的成年人,“怎么了?”
王诚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那啥来了?你知道的,一月一次……敏感脆弱,情绪异常不稳定。”
听得谢江平一脸问号……
于是某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于是问号更多了。
“咳”,管家先生战术性清嗓,正色道,“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多嘴了几句,惹得少爷不开心了。”
“你可以在这里呆一会儿,他不会气很久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唔,听起来先生您经验很丰富啊……
谢江平颇为头大地挠了挠的后脑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唔……要来点草莓吗?少爷单为您准备的。”
……
所以最后是等陆屿舟兀自消化完莫名其妙的别扭情绪后,也从只有一个人的空旷客厅跑到小厨房里和谢江平挤在方桌的一边儿吃草莓。
被草莓汁染得玫红的唇瓣印上了小狗的眉心,又亲了亲脸颊,权当做赔礼。小狗倒是被亲得很不好意思,又涨红了脸,讷讷半天,还是说不出很什么应景的话来。
管家很识趣地悄然退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陆屿舟斜睨了人一眼,又很快扭头,和自家心肝宝贝儿贴一起。
谢江平吓,他哥猛然整个靠过来,带着他一块儿往地上倒去,眼疾手快地把红果子塞进嘴巴里,忙把住桌子,才不至于让惨剧最终酿成。
茫茫然扭头看向陆屿舟,果汁从唇角嘴边往外流,好狼狈的模样。小先生不由得抬手,拇指指腹按上染红的唇瓣,似揩若抹地扫至唇边,把红艳艳的胭脂抹匀了。
情不自禁地印上去品尝,软舌扫过唇面,又向更深处索求,探寻莓果的气息。
舍不得分离,一直到两人都气喘,脸红心跳到手足无措。
艳红的印子染得到处都是,手啊,脸啊,颈项,陆屿舟的手像是漆工的刷子,欲将他的笨蛋小狗整个刷成草莓色。
男孩儿们春情带媚,恰合一室暖阳。光照彻层层玻璃,堆在眼前,浓郁明亮。拥抱,抚摸,两具身体相互慰贴,温热吐息喷打在赤裸的皮肤上,蒸出薄汗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
陆屿舟动作一向恣意霸道,钳住下颌,板住肩膀,齿舌流连在身下人的脖颈上,吮吸着,啮咬着,像什么野兽盯上了鲜美多汁的羔羊。
猎物战栗着,却不敢躲,像被拔掉牙齿的犬狼,像被擒住翅膀的鹰隼,乃至于主动匍匐下身体,卸掉防备,任人宰割。
仰高的颈项,像献祭于神明的天鹅。
由着贪婪的人吻下一连串暧昧的红痕。
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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