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他眸中一闪。上次那么快地批下赛马场,这次o记又这么巧地来问话,前者或许根本就不是人情帮忙,后者更不像是运气巧合……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瓜葛。
周寅坤等了几秒,没有等来答复,他扔了鞭子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等等。”背后传来声音。
男人脚步停住。
“我凭什么信你,三年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周寅坤回头,笑问:“你有的选吗?”
闻言,魏延微微垂眸。何老没有听一句解释,就直接罚了他。他并不在意究竟是谁授意,也不在意这其中有没有任何误会,何老是在表态,任何人都不能有动他亲外孙的念头。
想要继续留在和安会,留在何老身边,就不能跟周寅坤成为敌人,至少表面上不能。退一步想,起码何老还有选双坐馆的打算,如果非要置周寅坤于死地,惹怒何老,最后恐是会让旁人坐收渔利。
“好,我答应。”魏延干脆道。
周寅坤挑眉,盯他几秒。然后他走回去,朝魏延伸手,“那就合作愉快。”
魏延握上那只手,周寅坤直接把他拉了起来,“还跪什么跪,外公那边我去说。”
夏夏不知不觉间就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等到猫咪睡着又睡醒,最后都不愿意在她腿上待着,自己跳下去跑了。
她也等累了,从秋千上下来正要离开时,看见狗圈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两个人。
这样看去,他们差不多高,那边光线昏暗看不清脸,但从站姿就能分辨出哪个是周寅坤,夏夏怕他又直接走了她追不上,这回先叫了声:“小叔叔!”
魏延本背对着那个方向,听见那声音,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见秋千旁的女孩,他明显怔了下。再回过头来,正对上周寅坤的眼睛。
魏延说:“我先走了。”
周寅坤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看向了周夏夏。
她正要往这边走,男人先走了过去,“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跑什么?”
“小叔叔,那个人是谁?你们怎么一起从狗圈出来。”
这话听着别扭。
“周夏夏,问你话呢。来这儿干什么?打算找谁。”
这话问得奇怪,她还能找谁。夏夏把药递给他,“当然是找你的,你怎么把纱布都摘了?”
周寅坤瞧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根本没接:“叫你昨天晚上找,你找哪去了?伤口烂了都没等来你的药。”
说完也不等她就往回走,夏夏跟上去,“我昨天太累就忘记了,今天涂药的时候想起来,我立马就来找你了。”
“你自己的伤你知道涂药,别人伤口烂了死掉都不管是吧。”
又开始了。夏夏皱着眉,小声在后面辩解:“你的伤又没那么严重。”
男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夏夏一看势头不对,忙走近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快点回去涂上药肯定就没事了。”
敢情不是她的伤,就这样随便对待。人家养了只白眼狼,他养了只白眼兔,狼都算不上。
周寅坤不耐烦:“那还不快点。”
两人回了夏夏所居的独栋小幢,周寅坤抬脚就往楼上走。
夏夏当即拉住他,男人回头,她警惕地瞪着一双大眼睛,“小叔叔,就、就在客厅吧,上面是我的房间了,没什么好看的。”
警惕中还带着明晃晃的尴尬,周寅坤久违地想起了四个字——男性长辈。
周夏夏这眼神,防的到底是男性,还是长辈?
“你一个人住这里不害怕?”周寅坤倒也没强行上楼,女孩房间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他说着话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夏夏见他没上楼,松了口气,走过去拆开药盒和纱布棉签,一边拆一边回答:“一点也不害怕的。”
周寅坤当即皱眉,“那之前为什么说害怕,又在撒谎?”
此时,沾着药的棉签轻轻触到他脖子上,她离近了,那股好闻的雪糕味沁入鼻腔,他的视线落在她卷起袖子后,露出的纤细手臂上。
“之前……”夏夏想起之前用这个理由搪塞过他,只好圆谎道:“之前的别墅太大了,这里比较小,而且还有菲佣阿姨陪我住,所以不害怕。”
说着她仔细还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本就不深,这会儿感觉都好了,涂不涂药的估计作用也不大。
然后,夏夏又看向他的肩,那里的伤比脖子上的要严重点。
男人直接脱了外套,夏夏忙说:“不用脱里面的!衣领拉开一点就能涂到。”
语气还有那么点急促和命令的意思?
周寅坤盯着她:“你哪来那么多要求。”
不让上楼,不让脱衣服,一天没见就多出这么多毛病。
“我……我是怕你脱衣服感冒,小叔叔,我是关心你。”
她趁着说话的功夫拉开他的领口迅速把药涂上,然后手一进一出,纱布就在衣服里粘好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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