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出发去南山。
南山住处靠近山水,非常优雅清冷,温玄烬陪他养胎六月左右,纪鹤舟肚子已经有些大了,腹部隆起。
一天内,男人会跟他出门采风,泛舟江上,谈诗论文。后期更加慵懒,时常赖在男人怀里。
马车上温玄烬抚弄他的肚子。
“难不难受?”
“还好,就是肚子沉,腿也酸。”
“那以后你出行,我抱着你。”
回到竹屋,男人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累了一天,纪鹤舟软绵绵的窝在男人怀里。
“怎么了?”
纪鹤舟疲惫道:“好累呀。”
“这肚子大了,人也愈发娇贵了,”
纪鹤舟闻言不满噘嘴。
“夫君嫌弃我了。”
温玄烬见他可爱,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尖。“傻瓜,我怎会嫌弃你。”
纪鹤舟这才笑起来。
“那你可要一直宠着我,不许变心。”
“不会变心,一直会爱你。”
温玄烬轻吻他的唇瓣,纪鹤舟便娇羞的闭上眼睛缓缓回应着男人的吻。
虽说孕期不宜行房,但是有时候纪鹤舟也会难耐,温玄烬也就由着他来,一般都是以骑乘式地让他自己扭动。
夜晚时分,烛光摇曳,床帐里一个肚子微微圆挺的男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慢慢扭动着,却渐渐觉得腰酸。
“夫君……我累……”
温玄烬扶着他的腰,示意他趴靠下。纪鹤舟趴在男人身上,喘气。
温玄烬轻轻挺腰动起来,纪鹤舟被顶得浑身酥麻,也软了身子。见他没什么力气了,男人停止动作。
纪鹤舟无力道:“夫君……抱我……”
温玄烬顺他的意思抱着他,轻吻他的唇瓣,手扶他的臀瓣,退出性器,不再动作,
纪鹤舟只觉浑身酸软,懒得动。
“怎么那么馋?”
“人家有孕,当然馋了……”
“小色鬼。”
“反正你早晚都要伺候我。”
温玄烬无奈笑笑,抱着他去沐浴。纪鹤舟浑身泛红,却累极了,靠着男人肩膀睡了过去。温玄烬轻柔地给他擦拭,动作轻柔。
纪鹤舟完全没有力气。
“别乱动,我好困。”
温玄烬给他擦拭好身体,抱着他去睡觉。
不久两月,传来信鸽,说各门派内讧,互相残杀,为首势力开始处理那些有名望的门派。
温玄烬早早就知道纪墨之所以让自己带纪鹤舟来南山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期限已到,也知必有一劫难,如今成真。
信鸽送来两封信,一封信是说青玉派掌门人已被俘虏,杀害了。
……一封信,是纪墨早早就写下的遗书。温玄烬看到痛心万分,心想绝不能让纪鹤舟知道。
将信放进袖口,转身发现他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温玄烬惊讶,赶忙走过去把他扶着。纪鹤舟柔声道:“有一会了,见你在忙就没打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累不累?回去歇着吧?”
纪鹤舟从小见惯了人心,又怎么看不出来如今他脸上的神情异样,拉住他的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瞎想什么呢。”温玄烬面不改色。
纪鹤舟蹙眉:“夫君……你当我是傻子么?”
温玄烬看着他眼睛有些红。
“别瞎想,没什么事,”
“是不是父亲出事了?”
“没有……”
纪鹤舟眼里泛泪,抽噎着:“夫君……求你了,别瞒我。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临盆之期,温玄烬不忍他如此。
“真的没有,乖乖的,好不好?”
纪鹤舟抓着他的胳膊,哭道:“我不信!你让我去看看!”说完就要跑出去,却被他紧紧抱着。
“夫君……让我出去看看,求你了……”
挣扎间,信封掉落,纪鹤舟在人阻挠前捡起信封,颤抖着打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流下来。
看完信封里的内容,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温玄烬吓得慌乱,赶忙扶他,纪鹤舟伤心过度,晕厥过去。
“舟儿!”
醒来时,已经在寝卧里,眼睛红肿,泪痕未干,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温玄烬扶住他的肩膀。
“舟儿……别这样,你吓坏我了。”
听到人哽咽的声音,纪鹤舟半晌回过神来。
“夫君,我好冷。”
温玄烬心疼极了,紧紧抱着他。
“”别怕,别怕……你还有我呢……”
纪鹤舟泪如雨下,喃喃道:“父亲……”
“别怕……别怕……我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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