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萧怀舟的后脑勺,强硬的分开贝壳,长驱直入。
席卷着口中的每一分苦涩,将那些药汁全部化为清甜的味道。
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的少年瑟瑟发抖,紧紧的环着谢春山的腰肢,感受的是那股几乎要把自己摁进对方身体里的力道。
后来。
谢春山不仅亲自喂他喝了药,甚至还亲自将他身上每一寸的伤口全都观赏了一遍,打理的干干净净,哪怕小到如头发丝一般的划伤都上了药。
萧怀舟还在发烧,分明是退烧的药,可是喝下去之后,浑身越来越滚烫,越来越难以止住胸中滔天的猛兽。
在这风雨飘摇的夜晚,在萧怀舟第一次突破自己的底线动手杀人之后,他终于得偿所愿,尝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触碰的东西。
没有办法形容是福是祸。
可这一场梦实在是太美了,美到即使浑身酸痛也不愿意醒过来。
萧怀舟不知道的是,这一场梦境的尽头。谢春山看遍了所有。
却还是在最终关头忍住了。
眼见着怀中少年,因为悔恨交织和病痛折磨,沉沉睡去。
谢春山坐直了身体,将身上有些凌乱的道袍收拾起来,扣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然后他轻轻的拽住萧怀舟被子的一角,替他将被子往上挪了挪,把萧怀舟整个人捂在被子里面捂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个发丝凌乱,满脸绯红的脑袋。
听说凡间人喜欢这样的方式退烧,将浑身全都捂出汗来之后,烧会退的快一点。
谢春山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是他现在没有仙法,也不可能立刻减轻萧怀舟的痛苦。
只能按照医师的说法来安排。
将萧怀舟整个人严严实实裹好之后,谢春山想要起身离开屋子。
没想到道袍的角落却被萧怀舟紧紧的拽在手里。
萧怀舟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感知到手里的东西要离开他,立刻皱起眉头,紧紧的攥着手心,不愿意放开。
“不要走,谢春山,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白衣道君愣在那儿,怔了许久,终于是没有舍得,安静的待在床边等了一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晨光透过窗棱照在萧怀舟侧脸上。
少年整晚没有休息好,皱了皱眉头,试图躲过阳光。
这样大幅度的动作,终于让萧怀舟松开了握住谢春山衣角的手。
谢春山动了动一整晚酸痛的身体,然后走到窗前,将蓝色锦缎窗纱妥帖拉好,挡住了那一缕刺目的阳光。
萧怀舟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又转过身浅浅睡去。
谢春山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止不住在某人额头上,落下轻轻浅浅的一吻,这才缓缓走出房间。
萧怀舟从回忆里惊醒,发现自己正跟个八爪鱼一样,七手八脚抱住谢春山,站在巫族神庙的正中央。
萧怀舟脸颊一烫,赶忙松开手,距离谢春山一尺远。
“这个幻境有点迷人心智,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谢春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嘴角却微不可闻的往上扬。
萧怀舟只觉得再说下去会越说越错,只好故意扭过头去,上下左右寻找着蛊虫存在的痕迹。
整个神庙里面只有一个篝火,还有曾经见过的巨大的牛头骨横在中间。
并没有看到关于蛊虫的痕迹。
趁着萧怀舟上下寻找的功夫,谢春山紧紧盯着神庙四个角落挂着的铃铛,抬手间就将那几个铜铃铛捏碎。
就是那几个铜铃铛,容易让人产生幻像。
铜铃铛无声的挂在半空中,随风摇动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奇奇怪怪的波动。
虽然耳朵里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可是这种奇怪的波动,结合这四角阵法就会将人带入幻境之中。
会想起一些难忘的事,然后逐渐沉溺在里面,再也走不出来。
萧怀舟是个凡人,自制力远远不如谢春山,所以刚才一连中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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