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骁把门甩得咣当作响,踏在木地板上的步子又燥又重。室内和上次区别不大,暖黄的灯光打在白色壁布,绿油油的梧桐枝叶一层一层压上大片的玻璃吊顶,四处寂静,温度适宜,触目间又像置身密林。楼霁方才似乎在看书,批画了一半的纸质书籍半合,规整地被摆放在沙发前低矮的黑木茶桌上。宋岁欢刚坐下,一旁的空位就立刻深陷填满。楼骁紧挨着她坐,两条长腿霸道分开,粗糙的深色牛仔面料带着热度凶猛蹭上她冰凉裸露的大腿,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从身侧袭来。宋岁欢有些不适地轻晃,纤白的指尖轻点楼骁的大腿向外滑动,示意他挪远点,却被楼骁反手用长指勾住,晃动几下,带着就往自己怀里拽。宋岁欢吓得差点跳起来,干啥呢哥,ssr还在对面呢,她一把抽出手指,瞪他一眼,偏过身去。楼霁半垂下眼皮,温柔笑意微敛,抬手搭在沙发扶手,轻声打断两人互动:“不是说在大院陪爷爷?”楼骁冷哼,大开大合地靠上沙发,长臂摊开,皮笑肉不笑:“不是说在云南给案子收尾?”楼霁并不回他,长指一下一下敲打扶手,视线下挪对上宋岁欢,:“昨天回来的,深山信号不好。”宋岁欢躲开视线,轻轻点头,是在解释为什么没有回信息吗?是不是也意味着并没有看到那张照片。“回来为什么不回家,你平时就自己躲这儿?”楼骁嗤笑,浸满凉意的黑眸迅速环视四周环境,意有所指,“倒是会挑地方。”宋岁欢心下猛跳,回家?回哪个家?这两人难道不仅是朋友关系?她的视线反复在两人脸上划过,仔仔细细打量,越看心越慌,牙齿不自觉地轻咬指甲。老天,如果不考虑所有后天的因素,他们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身高,五官,还有脸上的酒窝。她突然想起那本法语资料上的名字,jacelou,lou,楼。妈的,宋岁欢眼前一黑,不顾形象地倚上棕色的皮质靠垫,问出了那个被刻意忽视的问题:“你们是什么关系?”三个人的明知故问。楼霁笑意加重,眼睑痣轻晃,美得人眼花缭乱。他轻轻俯身靠近宋岁欢,垂眸的样子像一幅古画,他轻声呢喃:“乖女孩,除了jace,你也可以叫我,楼霁。”jace,ji。“少这么叫她。”楼骁掌住楼霁的肩膀,狠狠把他推向靠背,看向宋岁欢的眸子难掩自嘲。“亲哥,同卵双胎。”老天,老天,宋岁欢大脑一片空白,屋内黄色的暖光此时透着一股冷意,她只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身边热度和对面的视线紧紧裹住她,指尖的麻意一阵阵传到大脑,她慌得快要无法思考。
“所以,”楼霁收回踹弟弟的腿,轻弹裤脚,又是一副风清月朗的大美人模样,“可以知道你们的关系吗?”“我在追她,我喜欢她。”没等宋岁欢想好答案,身边无法忽视的热源就截声说出了答案。她皱眉扭头看向楼骁,不明白他为什突然反水。然而楼骁正紧盯着楼霁,眉眼压得很低,意有所指地慢慢道:“哥不是知道吗?”缅甸回国,酒吧碰面,从那时起就是她。楼霁神色没有变化分毫,仿佛对这个说法并不感到意外。他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意味深长地看向宋岁欢,就像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似的:“喜欢他吗?”楼骁眼神更冷,薄唇抿成一条线,伸手拽上宋岁欢手腕:“不重要,她开心就好。”楼霁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赞同,但说出来的话十分不好听:“看来是不喜欢。”cao。楼骁烦死楼霁了,一个娘胎出来的谁不知道谁,个千年狐狸装个屁的温柔善良,喜不喜欢跟你有半分钱关系吗。他警告性地瞪楼霁一眼,拽起宋岁欢起身,一刻也不想他俩多接触。现在是要干什么?宋岁欢被楼骁的蛮力拖地踉跄,错身间与一旁的楼霁对上视线,隐约看到对方点头轻笑,接着就被拉出门。轰然一声,木门紧闭,楼霁一人重新置身于静谧中,他下巴微扬,缓缓阖起双眼,一侧眼睑的痣全部显出,美得像一尊玉雕。所有的信息被迅速整合,错过的细节被一一填补。大脑深处的异样快感,被迫打乱的出行计划,藏得滴水不漏的做爱对象,浑身湿透的颤抖身躯,无法掩盖的迷乱眼神,以及那张意乱情迷的湿身裸照。楼霁指尖压上一侧唇角,眼底的兴味浓烈到冲破表面的怡然。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有趣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格外有趣。厚实的深色木门外,楼骁将宋岁欢抵在门上不管不顾地深吻。单手反剪手腕过头,另一只手自下而上粗暴揉上了粉色雪纺下的圆乳。他被妒火烧得透顶,持续几天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全然爆发。——大概能接上强制(2),弟不容易啊,终于吃口。写的好慢,正宫到现在也没出来敢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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