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的瞬间就将脚边的壶踢了出去,门外的人反应也快,立即闪到一边躲过这场袭击,伊卡洛斯趁机从他身边溜了过去,那人伸手想抓他,却只抓住了他的衣袖,只听撕拉一声,袖子光荣牺牲,露出他半截胳膊来。
“怎么是你这个鸟人!”那个兽人显然也很意外,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怎么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你是不是跟踪我?”
伊卡洛斯对他“啧”了一声,“神经。”
他和芬里尔从五年前就开始了这段孽缘。两个人同为雇佣兵,明明只是普通同行,但是不知道怎的,总是接下和对方立场相对的活,导致几乎每次执行委托都能和这家伙对上。这家伙之前还只是一个雪豹崽子,大多数情况也都是自己获胜,这几年他也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雇佣兵,伊卡洛斯在他手里讨不到好处,打得有来有回,却越发讨厌这个难缠的家伙。
他也懒得和这家伙废话,转身就往另一边跑,谁知芬里尔手里有武器,立即抽出剑来,跟他的耳朵擦肩而过,自然也打掉了他的耳套,露出那只属于有翼人的羽耳。
芬里尔举着手里的剑,朝他挑衅地笑,“你刚刚想偷什么?我可是受雇于这场拍卖会……”
伊卡洛斯打断了他,“你沦落到去当保安了?”
芬里尔沉默了一会,好像无法反驳,干脆提剑向他刺来,“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伊卡洛斯侧身闪开,抓住他的手腕接力将他往前一带,本想将他甩出去,奈何芬里尔在体型上大他太多,只是让他踉跄了一瞬。伊卡洛斯知道自己今天应该是讨不到好处了,况且他手上还没有武器,不敢恋战,便趁机往旁边躲。芬里尔迅速反应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还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要一个抱摔将他掼倒在地。
伊卡洛斯借力转了个方向,在拳头中凝聚了魔力朝他挥出一拳。见他开始用上了魔法,芬里尔也不甘示弱,几个回合下来谁都没落入下风,反倒是楼上开始喧闹起来。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等会一定会有更多的人过来,那时候就更不好脱身了。伊卡洛斯不着痕迹地环顾周围,企图寻找逃跑的地点,芬里尔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分心,在他露出破绽的瞬间将他摁倒在地上。于是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又回到了最原始的肉搏,还连带着踢了角落里无辜的壶好几脚。
这个壶一直在他们旁边吗?刚刚不是被他用来袭击芬里尔的时候滚到另一边去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伊卡洛斯的错觉,他总感觉壶动了几下,还没来得及让他仔细思考,飞空艇本就不是为了打架而生的脆弱地板就咔嗒一声,轰然倒塌,两个人便维持着不雅的姿势掉到了一楼,都摔得龇牙咧嘴。
然而他们身下却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爆鸣,伊卡洛斯急忙跳起来,发现刚刚和他谈话过的那个黑袍男人非常不巧地被他们压在了底下,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芬里尔也急忙站起来随口说了句“抱歉”,紧接着又要朝伊卡洛斯追去,结果目光却定格在了走廊的尽头,站着不动了。
伊卡洛斯有些意外他怎么突然转移了目标,定睛一看,是先前和黑袍男人拌嘴的那个修女,她看见芬里尔也有点意外,但是做作地“咦”了一声,还撩了下额边的头发,“是你呀,小猫咪。”
不同于看到自己时巴不得马上冲上来杀了自己的样子,芬里尔则是握紧了手边的剑,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毫无征兆地朝着女人冲了过去。修女迅速闪躲,却还是被刺中了手臂,却又迅速挣脱捂住了伤口。
这时候黑袍男人终于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还不忘说风凉话,“哎呀,难得见你吃瘪呢,娜塔莎。”
“科尔温,本以为有你这么一只老鼠就已经够了,没想到还有只臭猫。”被叫做娜塔莎的修女话是对着男人说,目光却还落在芬里尔身上。她冷笑一声,不再维持那副温和的假面,“你非要现在就给我们的恩怨做个了结吗?”
伊卡洛斯原本打算趁现在溜之大吉,余光却瞥见黑袍男人的脖颈上似乎有一处印记,还没来得及等他看清楚,那人便重新整理了衣襟。那处印记他感觉到有些熟悉,却又不能确定。
芬里尔依旧闭口不言,眼里却是满满的恨意,此刻伊卡洛斯和那个叫科尔温的男人都默契地远离了战场的中心,伊卡洛斯也就借机打量。他看不见印记,就只好在他的身上找其他特征。他发现科尔温的袖口藏着某样东西,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拍卖会上的热门竞品魔力束缚器吗?他记得这个东西是和设计图纸放在一起的吧?他注意到科尔温似乎还在关注着娜塔莎,他立即会意,看样子这两个家伙也正为此打得头破血流呢。
眼见着又一场冲突一触即发,头顶上的地板却又传来碎裂的声音。
等等,好像不是地板?
只见刚刚被伊卡洛斯踢了好几脚的倒霉壶转了几圈,咣当一声通过缺口摔到了他们面前,即使是这么高的高度摔下来,这玩意却还是没有一丝裂痕。而比这更惊悚的是,原本倒下的壶却突然自己立了起来。
连芬里尔和娜塔莎那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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