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禁起来,直到某一天,它攻击,咬死,并吃掉了负责送食的一名实习生。
“啊,是的,它吃掉了那个实习生的尸体,大部分,虽然咬合力惊人,但那时候它才几个月大,甚至还不会走路,只能贴着墙壁和地板迅速爬行。然后它找到了克丽丝,那年轻的母亲身边也有专人看护,它解决了他们,母子俩一起出逃了。
“后来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当年才四岁,很多事都是从父亲的通话里听见只言片语,一些信息是日后翻看资料才联系起来了。克丽丝带着她的孩子逃到黑水湖,遗弃了它,自己则被随后追来的研究员找到,再次被带回研究所。
“从那以后,克丽丝开始生病,先是体温忽高忽低,然后是身体机能迅速衰竭,短短两个月,这个女孩就枯萎凋零了。父亲投入了大量金钱和精力,除了这些尘封的资料,一无所获。不,应该说他还留下了一个遗产,那个被遗弃在黑水湖里的孩子……”
阿洛斯看着相片里骨瘦如柴的克丽丝,轻声道:“它活下来了。”
“啊,没错。”阿尔曼平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异样的激动,“它当然活下来了,而且直到七年前,我们都观察到了它的踪迹。你看——”
资料夹的最后几页,全是关于湖区附近血案的报道,时间有远有近,早期的大多只有一段印刷模糊的文字,近期的有些配上了经过处理的图片。
“它依然住在黑水湖,作为同龄人,远比我健康活跃。”
阿尔曼开了个玩笑,又正色道,“你能从这些材料中看出什么规律吗?”
阿洛斯皱眉,仔细研究了一番这些剪报,才迟疑着道:“案件没有明显的间隔期,有些连续发生在几个月内,有些又间隔好几年……受害者似乎也没有什么共同点。它没有杀过孩子,大概是一个行为特性。”
阿尔曼点点头,又道:“最开始的那些年,它还处于懵懂的婴儿时期,骤然离开母亲独自生活,可能产生了某种应激反应——所以头十年里黑水湖区惨案频繁,而且大多数被害者的尸体上都有被啃食的痕迹。”
“它把人类当作猎物。”阿洛斯喃喃道。
“至少最开始是这样。”
阿尔曼道,“但七十年是一个漫长的成长期,最近二十年里,它的攻击频率降低了,手段也变得更加——干脆。似乎也没再出现食人行为。”
“它可以捕猎。湖鱼,野兔,野鸡,黑水湖区不缺食物。”
“没错。我想,黑水湖虽然偏僻幽静,但湖区内一直有居民活动,它这些年来通过观察和模仿,或许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社会化训练。”
“您是说……它可以乔装成人类?”
“可能还做不到,除非它常年伪装成一个重度烧伤患者。而且它究竟有没有在人类社会中活动的想法,也是一个问题。”
两人相对静默片刻后。阿尔曼屈指敲了敲桌面,“阿洛斯,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研究目标是什么了。”
“狄皮斯。”阿洛斯艰难吐出这个名字,“我们能做什么?他的攻击性非常强,可能连接近拍摄都做不到。”
“拍摄?哈哈,我要做的可不是这种粗浅的研究。”
阿尔曼呵呵发笑,“具体方案暂时还在保密阶段。不过,阿洛斯,难道你就不好奇吗?这个狄皮斯,它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一个人类女孩会生下一条鱼?种族隔离的界限是不是被打破了?以及——”
老教授的视线穿过阿洛斯,看向美好的愿景:“这些年来,有没有
阿洛斯的车在刚刚驶入湖区的时候撞上了树,超速,以及超出控制的情绪。从眩晕中回过神后,她直接打开车门,弃车步行。
有参加过烧烤宴会的湖区居民看见了她,很快塞缪尔就找了过来,只见普雷斯科特小姐额角流血,嘴唇紧闭地坐在湖边小居门前的台阶上。
“阿洛斯!”塞缪尔掏出纸巾来要给阿洛斯擦血,却发现那血迹早已干涸,“你这是怎么回事?”
阿洛斯定定地看了年轻人一会儿,才颤抖着嘴唇道:“阿什顿不见了。”
“什么?难道他也……”塞缪尔一惊。
阿洛斯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字眼:“什么叫也?”
反正也瞒不住。塞缪尔干脆在年轻女孩身边坐下,“比尔和泰德,你还记得吗?他们失踪有两三天了,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只当他们溜出去找乐子了,直到今天……有人在旧谷仓里发现了两个箱子。”
塞缪尔用手比划了一下箱子的尺寸,“里面分别装着比尔和泰德,他们的身体被折断成好几截,才硬生生被塞进去。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安慰比尔的妈妈。”
那血腥可怖的画面犹在塞缪尔眼前。见阿洛斯脸色惨白,他才意识到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连忙道:
“阿什顿肯定不会遇到这种事的,他可能只是出去散步了——那个怪人呢?说不定弟弟和他在一起呢,你们有联系方式吗?”
这只是让阿洛斯更加惊惧了。她甩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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