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说“好热”,边将手臂重新挂到顾星澜脖颈上,凑向顾星澜的颈侧。沉琅玉身形微动。纪若云上前拉开谢清雨手臂,把顾星澜推开。将谢清雨手臂环上自己的脖颈,背对他们道:“你们都出去吧。”室内一时无言,水声停歇后更是静默。谢清雨双手向下抚摸,沉琅玉和顾星澜立刻转身背对。两人出去了,只余沉琅玉的一声交代:“纪姑娘,把她全身都泡在水里,泡半个时辰即可”。谢清雨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眼前纪若云为自己系上一件纯白的外衣,“若云?”纪若云抬头看她:“你感觉怎么样?”谢清雨眯着眼睛:“我好困,想睡觉”谢清雨只感觉身体湿哒哒的,四肢是沉重的无力感,头晕目眩,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很想躺在床上睡觉。她站起来,腿却软得差点要倒,被纪若云连忙扶着,可无力的人扶起来很重,差点就要倒。一只手扶住了谢清雨的手臂,抬头一看,“琅玉?”沉琅玉微微低头看着眼前人,红与白极适合她,绯红襦裙和纯白外衣交相辉映,外衣宽大,隐约可见湿发里领口泛红的肌肤。衣服水渍渐渐晕染开来,他看着脸颊微红,如桃花一般的谢清雨,说:“我帮你”。话毕他大掌贴着她的后背,内力作用后,谢清雨感觉头发和衣服都干了,身上干爽了。沉琅玉扶她坐下,挽起她过长的袖口,搭腕诊脉。“没有大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谢谢琅玉,谢谢若云~”谢清雨道了谢,有些疑惑,“不过我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泡了水?”刚想抽回手,就被沉琅玉把手按住,为她处理胳膊的伤口。纪若云欲言又止。沉琅玉低垂着眉眼,手指翻飞处理伤口,“你中了狐妖魅惑,来这泡药浴解了,你姐帮你的”。很快,沉琅玉扎了一个漂亮的结,抬眼看她。“小鱼,去我家和我睡吧”,纪若云立刻出言。谢清雨脑袋昏沉,眼睛似合未合,将要点头。想起和纪若云睡的那夜凄惨,惊得睁开双眼忙道:“不了不了,我回去自己睡”。随即发现一玄衣男子倚靠着门框,神色淡漠。“顾星澜?”顾星澜迈开长腿,行走间衣摆轻扬。纪若云:“可是——”“小雨,我送你回去吧。”谢清雨努力抬着沉重的眼皮,看着顾星澜俯下身体近在眼前。“好啊。”,她轻声说。纪若云看了下左边神色复杂的沉琅玉,又看了下右边脸上淡漠却隐含一丝温柔的顾星澜。再看着中间精神萎靡的谢清雨,摇了摇头。顾星澜臂膀环抱谢清雨,高大身形在屋檐上轻盈起落,如履平地。谢清雨贴着顾星澜的胸膛,眼睛闭着,和顾星澜胡言乱语。“我才不和若云睡,还是一个人睡香。”“……嗯”“我在攒钱给若云投资酒楼。”“嗯。”“你知道什么叫投资?不过,那狐狸太过分了,居然烧船。”“确实过分。”“狐狸说要她们给负心汉陪葬。”“因为她的负心汉去那里听曲了。”“啊?就这?”“她的负心汉已经被她了结了。”“还有呢?”“还有别的,别脏了耳朵。”……顾星澜把谢清雨轻轻放在床上,翻开床褥为她盖上。室内静谧,面容清俊的男子坐在床前,安静地凝着床上呼吸平缓、面若桃花的女子,月光透过窗纸洒落在他的侧脸。不知多久,他走出院子,天际出现了一丝光亮。槐树上的鸟鸣声清脆悦耳,焕发清晨的生机与活力,树下两名女子言笑晏晏。一名女子身穿青衣,高挽青丝,潇洒飘逸。另一名女子头戴粉色方巾,一袭粉袍,笑容明艳。“大娘告诉我,上次那个恶人,终于被抓到大牢里了,还被打了几十大板,听说他还被判了其他的罪!”,纪若云摘掉破烂的菜叶。“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好久没见他了”,谢清雨边摘菜边抬头说。“还有啊,听说昨天晚上有一批衙门的人去了湖边,转了一圈就走了”,纪若云放低了声音。“那可能是有谁报官了”,谢清雨也放低了声音。“是啊。小鱼,带上这个烧饼给沉大夫吧”。“嗯嗯,若云,我先走咯”。“嗯去吧”。谢清雨转身漫步往医馆而去,闻着一路上银杏树的绿叶清香和行人擦肩而过。到了医馆,却不见以往趴在门槛的小狗,她疑惑地进门,也不见沉琅玉。通过院门看见晏安和浩明在忙碌,她打了声招呼。直到走了几步,才发现沉琅玉在处理伤患的侧房,坐在床边背对着她。黄毛小狗盘坐在地上,尾巴摇摆着,抬着头看着沉琅玉的方向。谢清雨往里走了两步,看见了趴在床上的黑白小花猫。她的心都要化了,加快脚步上前。沉琅玉正不疾不徐地为小猫包扎。白天才看出来小猫的毛发透亮光滑,大致是沉琅玉为它洗过澡了。清澈的琥珀猫眼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尖耳朵抖了一下。“喵喵,真可怜可爱”谢清雨克制着不去摸它,“琅玉,你早上去找它的吗?”“嗯,一去它就出来了”骨节分明的手微扶着小猫,小猫站起来,伤腿被布带绷直着不能弯曲受力,脑袋倒在他手心。他把猫抱在怀里,起身出去,放进地上一个软窝里,退后移开一个身位。谢清雨亦步亦趋,把纯白外衣和烧饼往沉琅玉手里一塞。蹲身撸猫,从芥子袋翻出小鱼干撕得细碎的放在它面前。随即摸了下跟过来的小狗,拿出小鱼干喂它。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鞋。顾星澜蹲身与谢清雨平视,一丝竹香萦绕,狭长的眼眸里少了以往的冷厉。“我有事与你说”。沉琅玉冷眼挑眉。医馆外。顾星澜:“这个给你”。谢清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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