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有骨头软的臣子,被这动静吓得双腿发颤,扑通一下就给萧锐跪下了,哭喊着让太子饶命。
萧锐闻言,面上浮现了一抹狞笑。
混乱之中,那倒在了地上无人看管的渭阳王,趁着机会爬了起来,他右手手臂之上,绑着一把匕首。
将那匕首握在了手中,抬手就欲往萧锐的身上刺去。
哪知他的动作快,萧锐的反应更快,瞬间卡住了他握着匕首的手,暴声道:“萧寅,你找死!”
他暴怒之下,夺下了渭阳王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就往他的身上刺去。
渭阳王马球场上训练出来的反应能力,在他将匕首落下来之前,已是避让开了去,只他到底武艺不精,避开了要害,却让那一刀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
“啊!!!”他当下痛呼出声,往后退了几步。
萧锐却红了眼,追在了他的身后,手中的匕首不断地落下,一边暴喝道:“来人,给孤抓住他!”
渭阳王反应再快,在几个武艺高强的将领手中,亦是逃脱不得。
他右臂上鲜血直流,剧痛之下,已经是满头的冷汗,身后的将领还用力将他按在了地面上。
剧痛之下,他暴喝出声:“萧锐,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生,凭你也想要造反登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个残废样,你配吗!?”
“狗娘养的下贱玩意,当时父皇砍福瑞的时候,就应当把你也一并砍了,以免你都残废了,还要生出不臣之心来!”
“你……”
渭阳王这张嘴,哪怕是这般情况下,那萧锐拿着匕首步步逼近,他却也依旧不肯认输半分。
“啪!”萧锐抬手,毫不犹豫地甩了他几耳光,将他还欲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他蹲在了渭阳王的面前,伸出手,直接拽住了渭阳王的头发,迫使渭阳王对上了他那双阴气沉沉的眸。
“原本孤不想第一个杀你的。”
“毕竟你除了这张贱嘴之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原比不得老二老四该死。”他手里握着匕首,在渭阳王的脸上拍了一下:“可谁让你就是管不住你这张贱嘴。”
“既是如此,送给父皇的礼物,便用你的舌头来吧。”他说着,疯狂大笑,拿着匕首逼近了渭阳王。
“按住他!”在危险面前,渭阳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剧烈挣扎。
原本按住他的将领手上一松,竟是让他险些从萧锐手中逃脱。
萧锐暴怒道:“没听到孤的话吗?都在做什么?连个废物都按不住!?”
“任方呢?给孤把任方叫过来!”
他口中的任方,便是徐国公麾下的关东将领,也是此番同他们一起发动宫变的主谋之一。
亦是此番兵变之中,武艺最为高强的人。
萧锐原本就打算在这殿中,将他这其他的三个兄弟全都处死!
这样一来,他那个父皇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继承人了,哪怕是他如今断了一臂,皇帝也只能够将皇位给他,还有他的儿子。
此刻他暴怒之下,便要先拿渭阳王的血,来让满朝臣服。
然他话音刚落,忽然听到原本嘈杂喧闹的院中,骤然安静了下来。
在这安静的院内,一道冷然的嗓音响了起来。
这道声音,萧锐格外的耳熟。
从他被关在大皇子府之后的每一日,他都会梦到这个嗓音!
他只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剥了她的骨头,将她的血肉拿去喂狗!
“你找的人是他吗?”对方声音冷淡,不带情绪。
萧锐倏地抬头,这一眼,便看到了他这永生难忘的一幕。
温月声着一身玄黑色的衣裙,出现在了这行宫大院之中。
而在她的身后……
她用银色的九节鞭,拖拽着一个人。
九节鞭缠绕着对方的脖颈,那个身材壮硕,几乎是温月声体型数倍的任方,就这么被她,一路拖行到了眼前。
明晃晃的日光底下,温月声身着单薄,面无表情,比之在此处不断发疯撒野,要对所有人施虐的萧锐,还要令人心惊。
九节鞭,是任方的武器,而今就这么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上。
而那个被萧锐呼唤不停的任方,早就已经没了声息。
她一步步行来,惊得满场死寂。
徐国公率先反应过来,面色巨变,顾不得其他,只高声道:“保护大皇子!”
这边的将领们回过神来,如梦初醒一般。
快步上前,将温月声重重包围。
她突然出现,令得院内所有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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