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殿所有人的注视中,皇后冷声道:“这东西多年前便已经遗失,凭着一个丢失的物件,几封随意杜撰出来的书信,便要毁掉本宫的清白?”
“荒唐!”
殿内安静。
皇后所言也并无道理,即便是她身为皇后,所用的东西不容易丢失,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哪怕是真的遗失了几件东西,倒也实属正常。
信件可以伪造,东西也可以是遗失。
只要那侍卫已死,就没有人能够确定她曾做过这样的事。
可皇后却没想到,晏陵等的就是她这番话。
他立于殿上,冷眼看向萧继,道:“是与不是,一验便知。”
验?如何验?
原本强撑着一口气看戏的萧继,闻言高高挑起了眉头。
未等他反应过来,温月声身后的周曼娘便已经站了出来。
她低声道:“启禀皇上,民女奉郡主旨令,搜寻景康王府中,在其私宅之内,搜获大批可操控他人心神的子母蛊。”
听得景康王手里竟还有这么多的蛊虫,周遭的大臣均是感觉不寒而栗。
只如今尚在说萧缙的身世,如何又跑到了蛊虫身上去?
周曼娘直言道:“子母蛊养成不易,景康王私宅内的蛊虫,大抵都没有养成。”
“蛊虫虽没有养成,但这未成熟的子母蛊,恰有一特性。”
她抬眸,缓声道:“这蛊虫以吞噬血肉为生,叫子母蛊,就是因为其需得要用有血缘关系之人的血肉养成。”
“只有用血亲血脉养成,两蛊才能共同存活,若其中有一人血脉不纯,母蛊便会直接吞噬子蛊。”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也就是说,景康王养的这阴损玩意,竟然还能验出血脉关系来?
几乎是瞬间,殿上的皇后当下变了脸色。
她风椅上的手倏地紧缩,长长的指甲刺破了血肉,可她却好像根本没有知觉一般。
皇后怎么都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这样阴诡的东西。
实际上到得今日,她都不清楚萧缙究竟是不是皇帝亲生。
当年她确实是因深宫凄苦,与那侍卫有了来往,且一边与侍卫周旋,一边还曾侍寝过几次。
是以怀上了萧缙后,她心中尤其忐忑不安。
她也知晓这件事情一旦被皇帝得知,她和萧缙都难逃一死,所以求助了兄长镇国公。
镇国公在大骂她糊涂之后,派人灭了侍卫的口。
原以为这般情况下,便能够高枕无忧。
谁知这般隐晦的事情,竟然会有暴露的一日。
尤其是听到了这东西可以验亲后,皇后近乎将一口牙都咬碎了。
可在这般情况下,她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甚至在皇帝开口,命人用子母蛊验亲之后,她只能沉肃着一张脸,冷声道:
“这般东西,又怎知萧继有没有动过手脚?”
原本只剩一口气的萧继,在听到了这番话后,直接乐了。
他没剩下多少力气,闻言径直将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吐到了装着子母蛊的盒子里。
萧继吐完血,抬头冲着上首的皇帝笑:“来,正好给父皇看看,什么才是父皇真正的血脉。”
上边的高泉,已经按照皇帝的吩咐取了鲜血。
他看着皇帝摇摇欲坠的身体,面色难看,却还是强撑着,将血倒了些许入盒中。
盒内的两条蛊虫,在萧继的血入内后,其中一条已经扎入了其中,而另外一条则是无动于衷。
皇帝的血入内后,另一条不动弹的蛊虫,当下吸食起了鲜血。
那两条蛊虫一并沾染上了鲜血,却没有半点不适应,黑色的母蛊,也没有任何吞噬子蛊的意思。
为了能够看出效果,周曼娘手里还另有两对蛊虫。
第二个盒子打开,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鲜血进去,随后示意高泉将皇帝的血滴入其中。
皇帝的鲜血入内,几乎是片刻间,那黑色的母蛊当下暴起,瞬间蚕食了旁边弱小的子蛊。
动作迅速且不带任何的犹豫,直看得那些个人,皆是心惊肉跳。
两次验证,均应证了周曼娘所言。
高泉目光变了又变后,终是抬眸,看向了那萧缙。
他捧着盒子,直接走到了萧缙的面前。
萧缙面色难看,今日之事,堪称他毕生耻辱。
他脸色阴沉,紧盯着那盒子内的两条蛊虫,久未言语。
直到身侧的高泉催促,他才抬起头,看了殿上的皇后一眼。
皇后静坐着,看到这般场面,心头猛跳,面上却是强装着镇定。
萧缙停顿片刻,终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鲜血滴入了盒子内,蛊虫闻到了血的腥甜气味,格外活跃和兴奋。
边上的高泉屏息以待,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之下,终是提着一口气,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