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蓬温文有礼的一一应答,尽显翩翩风度。
帝宫
观察到一切的天帝伏羲嘴角不自知的上翘:“不愧是吾教出来的。”想起自己恰逢其会的遇上风云之子出世,一时兴起测试其资质,发现强于九天不弱于神农之子蚩尤时的欣喜,伏羲不免幽幽一叹,眼中忽然闪过飞蓬出师时孺慕的目光,以及那给了自己深刻印象的两句话“神农前辈有蚩尤,您需不需要?”“蚩尤陨落,您和神农前辈赌约结束,然吾与自己的赌约,从未终结。”其摇首收回视线再度叹了口气,心中难得对自己昔年创造九天时自信满满的天道誓约后悔不迭…烦乱的思绪被九天、葵羽敲门之音打断,伏羲回过神道:“进来。”
听了已然知晓的大战情况,伏羲颔首冠冕堂皇说道:“战争若起必然兵贵神速,神军只需要最强的统帅,照胆剑主至今无错且兵法谋略水平极高,准。”九天玄女和葵羽玄女欣喜的点头应是,几言就被天帝打发出去,来回之间全然没想过……昔年神将飞蓬私放蚩尤之子,导致兽族逃入九幽、神族未能大获全胜,又何来无错之说?不过是天帝私心、无足道哉。
“陛下看重,飞蓬自当忠于职守,不让魔军越雷池一步。”听见九天说起伏羲的反应,飞蓬对帝宫方向躬身一礼,垂眸遮掩眼中一闪而逝的精芒和泛起的笑意,又言:“事情已了,神魔之井地处要道,本将得赶紧回去了,神界腹地军务,九天、葵羽、蓐收,还请你们多多担待。”没给未反应过来的几神时间,神将严肃的一抱拳:“告辞。”其身影消失后,三神才反应过来,不同于九天、蓐收咬牙切齿说飞蓬根本便是推卸,葵羽似是中立的表示相信神将素来之操守,现场又是一通争论自是不提。
白驹过隙、岁月流逝,又一次从帝宫无功而返,飞蓬转身回神魔之井,然面上难掩郁郁寡欢之色,帝宫深处,伏羲轻轻叹了口气,在他身边浮现一道暗影,神农似笑非笑道:“那孩子挺执着。”
伏羲表情淡淡的转移话题:“飞蓬比你家重楼要强,他是个全才,若吾见他,那么要做之事,定然瞒不住…”阵法、占卜…飞蓬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如果见了,身上残留的阵道痕迹,飞蓬很可能判断出自己在做何等危险之事。
“风云之子本非神族,只是沾染气息而已。”神农声线淡漠:“飞蓬是最合适的历劫人选。”实力、忠心、身份皆有,只需你一言一语,他自会心甘情愿入局。
伏羲冷冷说道:“此言休要再提。女娲之事,是我们三个内部事务,如何救、能不能成功都是如此,莫要牵累他人。”女娲被天道算计而亡,是自己和神农失算,自当弥补,可坠入轮回利用人间大劫收拢人族功德气运,稍有差错便是魂飞魄散,三皇本为一体,如不能同生,同死亦无妨,但飞蓬那孩子不该被牵扯进来。
明白伏羲不愿意飞蓬涉险,神农也没有再提:“人间大劫还有千年多,时间不远,轮回之前,我希望你将神族欠我兽族因果还清。”
“好说。”伏羲一锤定音道:“有因必有果,九泉神裁,长老团自作主张,魔尊可以攻入神界一次,飞蓬和九天会有分寸。”
神魔之井
“飞蓬,你心情不好?”重楼皱眉:“又吃闭门羹了?”
飞蓬闷闷不乐的点点头:“嗯,修为又进一步,想向陛下请教一二,然陛下一如既往…除了两位玄女谁都不见。”
“唔…”重楼犹犹豫豫的问道:“你要不要去我魔界一趟?”飞蓬一愣,重楼不自然的撇开头:“神农大神说是行踪不定,可我和瑶姬都能联系上他…”
飞蓬眼中掠过一丝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让我一个神族去魔界请教魔族祖神,亏你想的出来…”语音隐去原本的抑郁,反多了一缕笑意:“行了,不过是自己小心摸索,你呢?上一次大战不也说快要突破了吗?”
“不比你差!”重楼得意的挑了挑眉,心中却暗自叹息,若是比你弱,又怎能被你放在眼里:“咱们再来练练手如何?”飞蓬失笑拔剑,重楼炎波血刃悍然出击,神魔之井内兵刃相交之音不停,分外清脆。
酣畅淋漓的决战、推杯换盏的相醉,沐浴后倒头就睡,一神一魔靠的很近,然与往常不同的是有心事的飞蓬难得没有真正睡着,可在耳畔响起低唤时,又恶趣味上心无有回应:“…飞蓬…飞蓬?嗯睡了?”神将不自觉的有些想笑,在腰间多了一只手臂把自己姿势调整成最舒适的睡姿时,更是心中温暖,但下一秒,心田陡然泛起惊涛骇浪:“好梦。”简单的话语透着丝丝缕缕的温柔,唇间轻如鸿毛的吻将魔尊隐藏多年的感情暴露无遗。
过了好一会儿,身边传来沉稳有力的呼吸声,飞蓬睁开眼睛,只见重楼搂着自己,唇角微微上翘,睡的很是香甜,其蓝眸难掩震惊之色,又充满迷茫,抬眸看着神魔之井无边无际的天空,心底五味俱陈之下,竟渐渐睡了过去。一夜无梦,再醒来时,飞蓬抬眼便见重楼全无破绽的笑颜:“睡的如何?”
“……”发现视为知己宿敌的好友对自己抱有的心思之后却睡的比平时还香,飞蓬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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