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侯府的“另一个主人”,哪有人带着还没公开的“娘子”来花楼喝酒的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王大人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决定不想这件事了。皇亲国戚的婚事与他无关,他还是想一想上峰出的难题怎么办吧。
绿叶染黄,天气转凉。
等到使臣团准备完毕,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情了。
苏怀玉坐在马车中,跟着踏上了这北上的路途。
此时,距离卫慕清亲自送赵淮与使臣团出京已过了半日。
皇城附近的路况良好,马车轮不紧不慢的转动。
赵淮从漠北带回京城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千亲兵。使臣团的几驾马车,被几千精兵围在中间保护着。组成了这次出使北章的队伍。
苏怀玉坐的马车稍小一些,不近不远的缀在使臣团队伍的马车后面。而赵淮就骑马跟在使团的马车旁边,将苏怀玉与前面的马车隔开。
前几日,苏怀玉得到赵淮的告知。让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动身去漠北。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
“苏公子,已经出了封京地界了。我看你一直闷在车厢里,要不要出来看看啊?”
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声音响起,是这次赵淮派来赶车的亲兵。
苏怀玉这些日子的情绪总是不高。他依旧保持着蜷缩在车厢角落的姿势,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上,靠着车厢发呆,看着马车上的木箱。
从苏府到别院,苏家给他收拾了几个木箱,完完全全的将他的痕迹抹除。
如今从封京去漠北,他的痕迹只剩一个木箱。
“不了。”车厢中沉默了片刻,才响起苏怀玉的声音。
门外的少年听到后,依旧是活力十足的应了一声好,继续专心地赶着车。
没有因为车厢内的人,过了这么久才回应,而感到不开心。
“唉。”少年握紧缰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当车夫虽然是不用走路了,但没人和他说话。虽然给这么好看的美人赶车,他是挺兴奋的。但兴奋和无聊又不冲突。
今年才十六岁的少年,只过了半日久觉得无聊。他好不容易找到话题,鼓起勇气和美人说话,但车里的人貌似是兴致不高,总是过了半天,语气沉沉的回应一句。
就像他娘怀他妹妹的时候,和他爹闹脾气,生气的不理他爹一样。
他不是怪苏公子不和他说话,漂亮美人只是回应他一句,他就挺开心的了。
但是队长也没说坐着赶车能有这么无聊啊。
“不行不行,张栋你打起精神,这可是队长给你争取来的。”
对!这可是队长见他受了伤,再加上年纪又小,跟着好几个队长打架,才给他赢来了这个轻松活计。他怎么能抱怨队长呢!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车厢内的苏怀玉听到车门外的少年喃喃自语的打气声。
他想扯动嘴角笑一下。
但他太累了,好像是累到没有力气一般,没有力气做出表情。
甚至,累到没有力气移动视线。
只是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眼睛有些发酸。
逐渐的,苏怀玉听到车门外面没了动静,才合上眼睛。
苏怀玉是出发时,才知道闻瑄是此次出使的使臣之一。
先不说出使一路上的艰辛,是否能适应异国他乡不同的生活风俗,是否会水土不服。
有太多的使臣可能终其一生,都再无再回故国的机会。
异国他乡,路途遥远,步履维艰。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苏怀玉的心静不下来。这半日的路上,胸膛都如同堵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心慌,他难免担心闻瑄。
只是路途并不会在苏怀玉的担心中停止。
天色渐晚,终于到达了封京城外的。
我准定会辜负了哥哥的准备,无法半路逃跑。
只是现在有另一个人,更适合,也更需要从这个队伍中离开。他能与过去套着枷锁般的生活告别,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愿哥哥不要怪我。
“闻瑄想找你,你要见他吗?”
赵淮今日穿着轻甲,一边宽衣,一边问苏怀玉。
苏怀玉站在赵淮旁边伺候,突然听到了赵淮的问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动作慢了半拍,呆愣地抬起头,看向赵淮。
他没有想到赵淮会主动提起闻瑄。
“不了。”苏怀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见了只徒留伤悲。
赵淮微不可察的蹙眉。
又是这样。
苏怀玉这些日子,尤其是从醉仙楼回来后,反应总是慢很多。
总是一幅神思恍惚,呆呆愣愣的模样。
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样。
刚刚见到闻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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