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可只要有我在,太子他不敢伤你分毫。等过些年,你就是一位闲散肆意的王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呢,就负责每天给你默写诗文话本,你想看什么,我就写什么,寸步不离守着你,怎么样?”
月光洒下来,那人像是天上的仙子。
李承泽闭了闭眼睛,他此刻被范闲抱在怀里,却只觉得对方变成了炙热的太阳,烧的他浑身是伤,“不记得了。”
他说着违心的话,露出一个笑,“范闲,你当时说了什么,不妨再说一次?”
范闲听到他说“不记得”时就僵了身体,接着缓慢地放开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一个人再退让。
范闲盯着李承泽那双漂亮得如同猫儿的眼睛,接着扯出一个笑,“我那日说的,已经不作数了。”
李承泽神色未动,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如今换个说辞,希望殿下考虑考虑。”范闲道。
李承泽点点头,“洗耳恭听。”
“只要殿下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殿下一世平安。”
谢必安回来时,李承泽刚好把食盘上的葡萄打翻,他疾步上去,“殿下!”
李承泽穿着一袭黑红长衫,抬眸看他时像是一只蛇妖般,“你回来得挺早。”
他勉强坐直,却显得那般无力,垂眸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葡萄,那样子甚至是有些孩童的茫然。
“殿下……”谢必安慌了神,他很少看到殿下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不是范闲他……”
话还没说完,李承泽便猛然咳嗽起来,只见一抹鲜红现于那人的掌心,却被他肆意擦去,“无碍。”李承泽朝谢必安摆摆手,再次靠在了榻上,他哂笑,“恐怕是气血翻涌得厉害,也不用请大夫,休息一下就好。”
殿下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可谢必安却决不能如此。他急忙派人请来京都最好的大夫,等大夫到了二皇子府中时,李承泽却已经睡过去了。
搭了脉又开了一副方子,只说不能劳心费神,要多多修养,平复心绪。
李承泽醒来时就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要皱了眉瞪了一眼守着他的人,“谢必安,要喝你自己喝。”
“殿下别为难属下。”药又往他面前凑了凑,李承泽捂住了鼻子,“拿开。”
“殿下别任性。”剑客叹息着,低声哄着他,“只是小半碗。”
李承泽摇头,干脆在榻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拿走,我没病。”他只不过是昨夜被范闲那句话惊到了、气到了而已。
可想来,又有什么必要呢。
李承泽背对着谢必安,睁着眼睛回想昨夜的事。可他脑海里却第一时间想起那京都郊外山顶,那人深情款款对他说情话的样子。
而昨夜,“许你一世平安”,说得如同是恩赐,对李承泽来说与羞辱无异。
而那瞬间范闲的脸竟和陛下那么相似。相似到让他战栗。
李承泽闭了闭眼,逼迫自己不再去想和范闲的纠葛,或许是他太过出神了,于是连突然被身后的人翻过身时都没及时制止。
等到那双唇压上他的唇瓣时,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苦涩的味道从过唇舌渡过来,他才惊慌地瞪圆了眼睛,“唔……”
“殿下。”
“谢必安你!”猛然往后缩了缩,李承泽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你放肆!”
“殿下不愿意,必安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剑客低头又抿了一口药汤,接着又朝李承泽压过来,“不……唔……”
又是一口苦涩的味道,可在结束的时候李承泽却狠狠咬了那人一口,“谁教你的这些!”
他气坏了,但更多的是难以形容的羞恼,“你……你!”
“殿下还要必安继续喂吗?”剑客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原本该森冷锐利的眸子像是化成了一湖春水,那是不该属于一个剑客的柔情。
李承泽在那样的注视里怔了两秒,谢必安当他不说话又倾身下来,他连忙回过神,用手推拒了一下,“谢必安!我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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