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人本就貌美,再略施粉黛,必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他的视线与以往淡然的疏离不同,而是多了一抹克制不住的侵占欲。
与旁人容易误解的印象不同,林以渝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花宴宫被盯得脊背发麻,思维融化成绵软的一团,却还是腻腻乎乎地黏在他身旁不肯分开。
比起以往林以渝尽力保持的礼貌距离,花宴宫更喜欢他此时的眼神。
花宴宫顺从他的话,乖乖挑了几件以前常用的胭脂水粉,还被哄着晕晕乎乎地选了些许喜欢的手饰耳坠,由林以渝买单后,将同样新买的首饰盒里装得满满当当。
回到临时的家中,花宴宫欣赏完购置的华美首饰,才后知后觉出不对劲:“渝哥哥,你在把我当小女孩哄吗?”
林以渝也将折扇扇面换成了名家绘制的花鸟画,勾起从容自如的微笑:“你怎会有这般想法?夫人国色天姿,性子却跟猫儿一样,我自然拿你当小猫哄。”
花宴宫听得迷迷糊糊的,他放下手中叮叮作响的耳坠,蹭到坐在床边的林以渝身旁,竟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他身子向来软,屈腿坐着也不觉得难受。花宴宫从喉咙里发出点咕噜咕噜没有含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将脑袋贴在了林以渝腿上,视线从下往上地注视他。
“渝哥哥……”花宴宫唤人的声音也是酥软的,卷翘的睫毛在蓝眸的衬托下水淋淋的,“这样好奇怪呀。”
林以渝放下折扇,修长的手指托起了花宴宫的下巴,低声而极具蛊惑道:“有何不可……小猫不喜欢这样吗?”
手指顺着花宴宫的脸庞划动,按了下嫣红水润的唇瓣,又逗猫似的点了下他小巧的鼻尖。林以渝收回手,满意地看到他的小猫脸又变得红扑扑的了。
“你会喜欢的。”林以渝笑着道。
他们就此在红城外镇住了下来,附近邻居很快便得知了新来的林先生与夫人间的故事。
且说林先生本是要进京城当官的文人,却在进京途中,意外捡到了一位不愿听从父母之命结亲而逃离家中的美人。
逗留在阳城的林先生将人收留了一段时间后,美人与他暗生情愫,两人正要私定终身,美人不肯放弃的家里人却追了上来,硬要带美人回家成婚。
这回不情愿的不止是美人,与人有了肌肤之亲的林先生也不乐意了。
恰巧林先生于阳城首富的阳家有恩,得到阳夫人赠予两人的足以挥霍完下半生的钱财之后,他们听闻红城对于接收外来居民向来开放,便一路私奔来此准备定居。
“简直就像话本里的爱情故事!”受邀前来做客的某位邻居为此深深着迷道。
另一位邻居则意见不同,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离:“那可不一定……林先生,你要小心啊。这放在志怪故事里,你的夫人肯定是吸人精气的狐妖。”
被给予各类评价都没打破林以渝维持的浅淡笑意,他将一旁端来点心的花宴宫揽近了些,语气慢条斯理道:“无事,我相信夫人本性纯真,哪怕是狐妖也挠不伤人的。”
花宴宫被他半抱在怀里,梳理整齐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视线害羞得不知道该往何处放,看着的确是触碰他人都会顺从地收起爪子的无害模样。
那人见两人如此恩爱,只觉得口中的点心都平白无故甜腻了好几个度,只好衷心祝福道:“林先生如此文雅,林夫人如此贤惠,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情人。”
送走前来做客的客人们之后,花宴宫还有点不安:“说那些点心是我做的真的好吗?我们分明是在外镇内的点心铺买的……”
林以渝毫不在意地笑道:“夫人的手艺可以与店内师傅媲美,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每次他一喊夫人,花宴宫就像迷失在了一大片繁花锦簇的花园,既着迷于眼前景色,又苦恼于找不着出去的路。他唔唔地缓了好半天神,才小声地再次开口道。
“我们扮成夫妻,真的不会被人拆穿吗……”
“夫人与我都被旁人称为天造地设的一对了,还能发生什么差错?”
见花宴宫脸上似是真心在担忧,林以渝才收了故意逗弄的心思,恢复往常的语气道:“只是演戏而已,放轻松些。”
花宴宫低头应了下来,心里悄悄却在想。
……可分明没有旁人时,林以渝也会与他以夫妻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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