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功了。”
随着他说出的话语,齐叔从身边取出抢来之后便贴身保护的半块教主令,不容分说地往花宴宫手里塞去。
当下的局面变化实在太快,花宴宫下意识想要推拒:“不,我并不想……”
齐叔发出声感慨的叹息,手却没有收回去:“我知道你是个没有野心的孩子,但唯独教主之位,我希望你能去争下来。将生杀之权交付到别人手上始终让人不安,唯有手握权势才足够安心。”
花宴宫的指尖搭落在教主令边缘,冰冷的象征权力的触感简直让他毛骨悚然。他安静了片刻,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地轻声问道:“你没法相信柳姐姐不会伤害我们吗?”
齐叔苦笑一声,手臂上的鞭痕还隐隐作痛。但真正致命的不是柳双儿挥舞的软鞭,而是她涂抹在其上的由蛊虫炼制而成的剧毒。她兴许是手下留情了,可齐叔还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留下了这条性命。
他不敢去赌柳双儿会不会对花宴宫作出相似的事情。
这些话没必要告诉花宴宫,齐叔只摇头道:“我该如何才能相信她呢?”
那半块教主令终究由花宴宫收下了。
再次确定齐叔的身体确实无恙之后,花宴宫离开了琉璃宫。
他其实很想立即出去找林以渝,不辞而别一定让渝哥哥担心了,他该快点回到他的视野范围里才好。
除此之外,花宴宫心中也隐约压抑着难以消散的难过心绪……让他很想尽快回到林以渝身边,汲取那一份令人安宁的温暖。
可刚一出门,柳双儿派来的使者正堵在门口,以保护为名将他的去向拦得严严实实:“教主有令,要你去见她一面。”
……看来他暂时没有别的选择了。
柳双儿正待在历任教主传承的寝宫之中,自从上任魔教教主司云亦和他身处对立面的正道爱人私奔隐居之后,她便搬进了这里。除了正式的继位仪式,柳双儿几乎享受着魔教教主所有应有的待遇。
教主寝宫里的家具装饰被柳双儿换了个遍,很难从中再看出上任教主的痕迹,时隔许久再次踏入的花宴宫却还是被同样的布局勾起了一丝怀念。
他其实不觉得现状有什么不好的。
司云亦和柳双儿都是曾经教导过他的人,花宴宫诚然对离去的司云亦十分尊敬,也有所不舍,但魔教总要有个站在顶峰的掌权之人,柳双儿接管教主之位他只觉得理所当然,从未有过反对的念头。
柳双儿身姿曼妙地半倚在床头,看起来相当放松地与他闲聊般:“你不是被陌生男人拐跑了吗?怎么又想着回来了?”
“……没有被拐跑。”花宴宫有点委屈地纠正道,“是两情相悦。”
这番场面实在太像阻挠自己孩子追寻真爱的大家长,柳双儿被脑内的联想逗笑,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是啊,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笑够了之后,她神情一转,竟是与花宴宫坦诚相待道:“我为你安排彩戏楼头牌的位置,就是让你有机会与更多人相见。”
“待在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却保留着一颗真心……你迟早会有被突如其来的爱情迷晕了头的一天。”
花宴宫不明白她此举含义,懵懵懂懂道:“……为什么?”
柳双儿的语气中带有一股独有的魅惑:“因为我要给予你获得爱情的机会……而如今你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权势,那让我掌握一下权势又如何呢?”
她从床铺上缓缓起身,光洁的双腿随动作在衣摆下若隐若现,一举一动具是风情,世上能拒绝她的正常男人着实并不太多。
两个风格不同的漂亮美人凑在一处,柳双儿来到花宴宫身前,指尖亲昵地划过他的胸口。
“要一个人的心,可比要一个人的命难多了。”
只是花宴宫与正常男人实在相差太远。
他没从中感受到任何暧昧信号,也并未因为真相受到伤害,那双湛蓝的眼眸流动着静谧光亮,等待柳双儿接下来的话语。
柳双儿收回手,对这个反应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她从未想过能够成功引诱花宴宫,也从未把他当做过引诱对象,方才只是本性使然的一时手痒而已。
她依旧嗓音亲切柔和道:“所以,去劝劝齐叔吧。让他把教主令还给我,我可以保证不追究他出手伤我一事,也可以放你去尽情地沉溺于爱情……”
至于教主令上最重要的连接之物,一定被司云亦藏在了某处,或是交付给了某人。作为他半个徒弟的花宴宫大概率与此有关,但她今天决定暂且放他一马。
“念在……”
说出这两个字后,柳双儿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花宴宫愣愣地望着她,以为柳双儿接下来会说“念在她看着自己长到了这么大的份上”,有些意外于这份今日首次流露出的温情。
柳双儿却点了下他的额头,对自己曾经亲手教导梳妆打扮的少年嫣然一笑:“念在你出落得这么好看的份上。”
花宴宫最终也没给予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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