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的家里在发生一些很不正常的事,换位的水杯,莫名从书架上移动到桌面的,沙发上的凹陷
“可是我家的门锁什么都没拍到……”
“喂,你家”王怀朝绕到时昭背后,声音压低了些,故意从他背后凑上去,贴着他的耳朵:“你家该不会是有鬼吧!”
时昭吓的身子一僵,泡好的咖啡因为手指的颤动从边缘洒下,滴在地上。
他的面色在听到王怀朝的话后微微泛白。
“哎哎,逗你玩的,瞧你吓这个样。”看见时昭的面色,王怀朝急忙解释:“你就是太累了,最近不是在一直加班吗,那书啊水杯啊,肯定是你自己拿下来的,然后给忘了。”
休息室里的人开始向外走动,墙上,分针停在了30
下午一点半,午休结束,同事们都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整个办公室除了细碎的资料翻阅声,就只剩键盘敲击声,压的人喘不上气。
手指按上锁骨,时昭垂下眼,将脑中不切实际的假想驱散,他迟疑着点点头和王怀朝一起走向工位:“或许吧。”
晚上六点,时昭到家了,客厅在红色晚霞下镀上一层暖光。
很安静,很温暖,时昭却迟迟不敢把门关上,待到晚霞渐暗,客厅里的光线也变得模糊时,走廊里才响起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时昭把家里检查了一遍,很正常,都好好的摆在书架上,早晨洗过的水杯也倒扣在架子里,沙发上没有痕迹没有任何异常。
时昭走回房间脱下上衣,身体暴漏在空气中,他背对着房门,一种悚然感油然而生。
时昭猛地回身,客厅没开灯,阴暗一片,能靠着卧室的灯光观察到外部的布局,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悚然感也在时昭回身的那瞬消失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时昭的幻觉。他瞪着眼睛,缓步移动到门口,上半身稍稍探出,在客厅中环视。
房间静悄悄的,只有一片昏暗。
时昭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明亮的光线给予了他全部的安全感,时昭走到卫生间,他解开衣扣,锁骨下方有一处明显的深红色痕迹。
那处显然像是一处吻痕,但时昭没有女朋友,他也不记得自己磕到过哪里,而且磕碰的话,真的会留下这种印记吗?
‘你就是太累了’
时昭想起王怀朝白天对他说过话,一种疲惫感席卷而来。
或许真的是他太累了,像王怀朝说的,只是他自己打扫的时候忘记放回去,那处红痕也只是在工作中无意间揉出来的,刚才的视线也只是自己吓自己
卫生间中水声阵阵,时昭弯下身,捧了一把凉水扑到脸上。
在他面前,镜面忽闪,刹那间高大的黑影出现,他直直的站着,下身几乎与时昭完全贴合。
在时昭抬身的那刻,又如游戏页面卡顿一样,消失在他背后。时昭洗漱完,手搭在开关上,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按下去。
房间明亮,没有一盏灯是关上的,时昭从包里摸出护身符压在枕头下,护身符小巧,黄色的纸张上写着看不懂的咒文,折成三角状。
外面的那层塑封膜是时昭自己封的,为了避免受潮损坏。
时昭盖上薄被,闭上眼。
数日的加班让他的身体与精神双重劳累,身体疲惫的陷在床中,意识没能随着放松的身体沉睡。
半梦半醒间,头顶的灯光‘啪’一声灭了,关闭的不仅仅是卧室内的一盏,连同屋外的所有灯光都消失了。
时昭陷入了完完全全的黑暗,按理来说,当人处在黑暗中会比在光亮下更加快速的进入睡眠。
但时昭越来越清醒,可是他起不来,也睁不开眼,就像里的鬼压床一般,仿佛有万吨重物将他压在原地。
随后,客厅传来了一些声响,时昭努力分辨着。
那声音越靠越近,分明是缓慢又沉闷的脚步声。时昭呼吸一滞,心脏极速跃动起来。
那人似乎没有穿鞋,是一种赤脚踏在地面发出的声响,但是目标明确,一步一步向时昭所在的卧室靠近。
做梦吗?还是小偷?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根本没听见任何开门的声音!
时昭汗毛竖起,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一股阴冷的寒意扑面,脚步声停在了时昭身前。
他听见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的撞击,明明是夏天的夜晚,他却冻得手脚发麻。
床垫深陷,脚步声的主人上了床,在那之后,时昭感觉到身体两侧的床垫同时下陷。
那人撑在了时昭身上,他俯下身,冰冷的躯体与时昭交叠,头颅也顺势埋在了时昭颈肩。
冰凉的唇瓣印在颈侧,诡异的触感从相触之处散开,他埋在时昭身前许久,才稍稍抬身。
时昭依旧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他在脑中不停催眠自己,梦而已,梦而已快点,快点醒来。
那人的动作还在继续,他拉住了时昭身上的被子衣角,向下拉去。
指尖不经意略过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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