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想裴哲的安排,稀里糊涂就带人回了自己家。
可能要感谢时间太早,否则如果遇上查酒驾的交警他还不知要怎么解释。
有的人滴酒未沾,却也没清醒到哪儿去。
想到裴哲,脑内又浮现刚才老妈的玩笑,赵以川抿了抿唇,始终无法战胜自己复杂的愧疚和私心,给不出合理解释。
他无论如何说不出,“我和他虽然结婚了,但平时都不联系”。
赵以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浊气,决定这些还是暂时瞒着父母。他表达不清楚,更无法继续撒谎,于是只好笨拙地把裴哲包装成一位爱添麻烦的当事人,需要他每时每刻予以关注,好一边蒙骗父母,一边自欺欺人。
鸡汤和烤鸭都热好了,赵以川听见裴哲已经起床,正在卫生间洗漱。他看了眼配菜,最后还是拿出冰箱的存货,再炒了个糖醋白菜。
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而且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端着白菜走出厨房,裴哲正待在客厅角落的那个小沙发里。他换下了赵以川的睡衣,姜嘉钰送的衣服大概是裴哲买了就没穿过的,藏青色毛衣边角漏出一个标签,裤子也带着刚熨烫好的痕迹,崭新得过于郑重。
只有那双带着圣诞色彩的条纹袜子有点青春,裴哲没穿拖鞋,半跪坐,正认真地隔着亚克力板看木屑里的金丝熊。
“吃饭了。”赵以川喊他,“你饿不饿?”
裴哲答非所问地说:“赔钱货为什么要坐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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