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再也不要……呜呜呜,我再也不要……”
再也不要嫁他!
……
宋时祺直在客栈里休养了一个月才好,听姨母和姐姐说原本桓夫子邀请他们去桓家在扬州的别庄修养的,姨母做主婉拒了。
姨母被救多亏了船上的桓家护卫,当时战况激烈,护卫少了好些个,歼灭那群匪徒后桓家人将姨母送到了这处客栈暂时落脚,若是再去桓家别庄修养,那可真的是叨扰太过,受之有愧了。
宋时祺和姐姐也赞同姨母的决定,不知怎的,她对桓夫子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由自主想要亲近,人到近前又觉得害怕。或许正因着他是与自己有着云泥之别的高门子弟,故而才有此感受吧。
这次劫难真真是惊险万分,姨母原本打算直接回京,不再往下走了,宋时祺却坚持去一趟杭城。
无论前世那个人重生与否,她都决定了不再嫁他,此生有家人相伴,她要过自己想要的日子,那么姨母的劫难必须要去面对。
在她的劝说下,姨母最终决定不在苏州停留,直接坐船到杭城,祭拜完亡夫了却心事就回京。
可她们到了杭城,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护卫就回来禀报,说是姨母那个被关在牢里的前妯娌一个月前就病死了,而姨母的前婆婆,如今也卧病在床,据说也就这两日了。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就如那年在安平县她试图去救跳入洪水中的父亲,回京城时准备横眉冷对那群势利族老,那种她铆足了劲却无用武之地,事情提前按照自己的预想发生的感觉。
无法把控,心生惧意。
姨母祭拜了亡夫,看墓地年久失修,不忍心,准备多留两日,找人修缮了再走。
这期间那位救了姨母的侄子江谦登门拜访,带着他们娘仨逛了大半个杭城,姨母十分开心。
几日相处下来,那江谦果真如姨母所说,彬彬有礼,胸怀坦荡。他已中了秀才,说是今年就打算进京为明年的秋闱做准备。
姨母自是热情邀请他同他们一道回京,江谦答应了。
准备启程回京的前一天晚上,姨母跟姐妹俩促膝闲谈。
“这谦哥儿是真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没有失了本心,正直善良,实属难得,以后定然是个有出息的。”
“姨母,您三天两头夸江家表哥,我和姐姐耳朵都生出茧子了,要不您认他做儿子得了!”宋时祺笑道。
“促狭鬼!还敢开你姨母的玩笑!我倒是想白得这么个好儿子,不过他父亲建在,自是认不得的!”姨母眼眸亮闪,笑看着两个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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