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手术室,花芽的脸上的热度总算下去不少。因为顾听澜闹的动静太大,驾驶着军用直升机飞跃海岸,在无数双眼睛瞩目下降落在部队医院内院。
在花芽和他上来半个多小时后,高婶子、大芳姐、赵雨、赵雪等人,还有麦婶子和周文芳都来了。
说来也巧,她们正好在图书馆开会。周文芳正帮着花芽记录会议内容。遇到从部队医院回来的家属,见到直升机感叹道:“王梨花的男人这下有救啦!”
她们这才知道这次是事情闹得多大。
王梨花死咬着牙没跟她们透露半句话,大芳姐找了她,她也不吭声。得知整件事情以后简直要把高婶子气死了。
王梨花顾不上跟她们说明情况,她满心满眼都在盯着手术室的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手术室上面的灯亮的晃眼。
她难得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旁人说什么问什么,她一概听不见。她只想让里面躺着的王前进再坚持一下,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能再次见到她。
花芽帮着王梨花把事情说上一遍,家属们听后特别愤慨。萨丁镇的人真是胆子太肥,这种事都敢做!
顾听澜正派人调查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军区和地方的权利很难达到平衡,经常处于微妙的相互协调之中。
照理说,这种事情不应该也不可能发生,偏偏就是发生了。这显然并不是一次偶然事件,是故意而为之的行为。
顾听澜现在不管是个人行为还是镇政府的命令,他都将通过031部队的正式身份,向萨丁镇政府发出通告。必须要让他们向031做出正式解释说明。并且告知萨丁镇政府,031势必会继续深究此次事件的责任人。他们唯一的选择是提前把人交出来,给031所有战士们一个交代。否则一切后果,由他们镇政府人员自负。
五个小时后。
王梨花虚脱般半伏在病床边。
医生跟顾听澜和花芽等人说:“这也是王连长自己救了自己一命,他要不是有献血的习惯,血库里rh型的血液存量不足以支撑整场手术。他上个月献过一次400毫升。想着这次又封岛就提前献了400毫升。我们并不提倡间隔时间太短的献血行为。可王连长想着自己的血型稀有,考虑到他人的紧急需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自己一命。”
说这话的主刀医生唏嘘不已,身为唯物主义的他,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会有注定。
花芽坐在王梨花旁边,也感慨道:“好人真的有好报,你跟前进叔一定是好事做的够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凑巧。”
高婶子等家属们分工帮助王梨花料理家里的事。
肖大姐帮着往家里拎煤送煤,麦婶子给学习班的孩子们送饭送被。赵雨赵雪两姐妹,做好了饭菜送过来,还给王梨花捎带了换洗衣服。
周文芳瞧着花芽的小脸也难得憔悴下来,跟花芽说:“这里我们轮流守着,你快些回去睡一觉。”
高婶子拍拍顾听澜的肩膀说:“你这次干的太漂亮了,老阮本来还在办公室里发火,听说王连长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松了一口气。怎么说咱们都是自己人,相处几年下来不是家人胜似家人。你救了王连长,相当于给所有岛上的战士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大禹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掐住咽喉拿捏的。”
顾听澜一直压着火气,他冷笑着说:“掐住咽喉拿捏?我倒是想看看谁敢掐住我的咽喉拿捏我。”
高婶子知道顾听澜脾气上来了,匆匆地给花芽使了个眼色。
花芽望过去,纳闷地说:“婶子,我这边有什么啊,你一个劲儿地往我这边看。”
高婶子气的把手里的棉帽往花芽身上扔,顾听澜一把抓住棉帽,重新放回到高婶子手上,浅笑着说:“我带她回去休息,一夜没睡了。晚点我去找阮旅把这次事情写个书面报告。我们先走了。”
花芽懵懵地站起来,跟着顾听澜走了两步。顾听澜帮她戴上棉帽,把小脸整个儿裹在帽子里。又缠上一圈圈的围巾,挡住往脸上吹的寒风。
就这样,花芽小嘴还嘟囔着说:“婶子干什么拿帽子扔我?她帽子不要啦?她可别是看上你给我买的这顶帽子,特暖和,要我也不给。”
顾听澜在高婶子拿鞋扔他们之前,把花芽成功带出门外。托她的福,病房里面的气氛好了不少。
好不容易缓过来点的王梨花,见到一屋子的姐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家前进最怕被人说他攀附关系,他性格拧巴心眼却是好的。从前不擅长表达,不是怕耽误了自己的前程,而是怕因为他哪里做的不好,让身边的人受到连累。”
王梨花接过周文芳递给她的温水,小口抿了一下,又嘶哑的嗓子缓缓地说:“回头等他醒了,我让他跟大家好好的道个谢。”
大芳姐坐在门口,知道王前进没什么事了,等着醒过来就好。她畅快地说:“我可不敢接受他的道歉啊,万一有人再在背后戳谁的脊梁骨说是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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