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幼对这一切浑然不察,她依旧閤眼静眠,做着谁也不知的梦。
正当他即将触碰到那两片诱人的粉色薄唇时,独厢紧闭的外门被人强势踹开。
宇文颢手臂一颤,立马收了回去。
不等他扭头看过去,一柄长剑破风而来,从他与初幼之间穿过,泛着寒气与淡淡血腥味的剑面上闪过宇文颢惊慌的瞳眸,随后直直地定插在不远处的墙面上。
这阵声响颇大的动静惊扰到了沉睡的初幼,她突然睁开双眸,眼里浮现出一瞬的暗红光芒。
宇文颢本就被突如其来的剑袭给惊吓到,现下又眼睁睁地看到初幼猛地醒来,一时之间脑海里皆是空白。
“幼幼。”
门外有一人踏进,他的目光直接略过宇文颢落到初幼身上。见到小兔并无异状,孟清眸里的忧色才如潮水般退去。他出声轻唤初幼,语气里夹杂着几日以来的思念。
初幼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起身立在宇文颢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主人。”
初幼对着宇文颢唤到。
此话一出,独厢内顿陷沉寂,宇文颢和孟清两人面上皆是惊色。
“你你…你叫我什么?”
宇文颢瞪着双眼,看着眼前温顺服帖的初幼。
“主人。”
初幼如是再回答一遍。
站于外室的孟清瞳眸一缩,眼底如深泉寒潭,流转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也注意到宇文颢的反应,便暗自压制住心里翻涌的洪流,意欲先静观其变。
宇文颢虽是武力不强,但他心绪活络,思维敏捷,从惊异中回神后便马上想到这定与某人有关。
他本就猜测初幼失踪应是那人所做,但他不解那人后又为何将其放了回来。
如此看来,他应该是对初幼做了些手脚,让她同孟清不再相认,反视自己为主人。
好计谋啊!
宇文颢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思索,心中却是暗自得意。
孟清,你有的东西,终会全部归于我。
他扬了扬唇,挑衅的目光从初幼身上挪到孟清脸上。
“小美人,再喊一声听听。”
孟清身子一僵,手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宽大的衣袍掩盖住他外露的怒意,他看向初幼,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初幼抬起头,神色疑惑地看了宇文颢两眼。
她刚刚醒来,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理不清任何思绪,唯能记忆起来的,就是曾有一人举着宇文颢的画像,告诉她这就是她的主人。
所以她一睁眼看到宇文颢后,便自然地喊他一声主人。
但是这主人好奇怪…
初幼眨了眨眼,但还是遵从了他的命令。
“主人。”
听到答复的宇文颢丝毫不掩脸上的得意之色,他一手揽过初幼,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扬着脸看向孟清。
“不知端亲王所来为何事啊?”
“寻人。”
孟清声音平静,没有宇文颢预想的气急败坏。
他慢慢走进内室,从墙上抽出长剑,绕手一转,剑尖直指宇文颢。
埋在宇文颢怀中的初幼原本想挣脱出去,但内心对主人的遵从让她乖顺了下来。
眼下她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拿着剑指向自己主人时,便立马抽身挡在宇文颢面前,目光戒备地看向孟清。
孟清见状眸中寒意遽增,说出的话也带了些冷意。
“初幼,你在干什么?”
他心中猜测小兔可能被下药了,便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为此心乱。
但真的看到初幼视自己为敌,护着别人时,怒意和醋意像是深邃湖泊中纠缠腾涌的暗流,遍至四肢百骸。
“你是谁?休想伤害主人。”
初幼打量着眼前的人,她似觉有熟悉之感,但又记不起在何时见过。
她习惯性地伸手按在腰侧的短刀上,做好防御的姿态。
孟清看到她腰间的佩刀时,更是眸色一沉。
居然还拿他送给她的刀去保护别的男人???
孟清往前走了一步。
初幼手心渗出汗,她偏偏头,小声对宇文颢说了一句。
“主人,你快走。这人非常厉害,你和我都打不过他。”
宇文颢:…
他面色一僵。
虽然初幼是关心他,而且说的也是实话,但他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孟清长臂一挥,手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稳稳地落到他肩上。
“知道打不过还不躲,失了记忆,没失傻气。”
孟清的话带着淡淡的嘲意。
宇文颢先以为是对着他说的,听到后一句才反应过来这是说给初幼听的。
他看过去,却只见初幼像个软弱无骨的小玩偶一样晕倒在孟清怀里。
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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