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舒望低声说:“小七,这样矫揉作态不是皇帝该有的模样,你是想要我心疼?”
姬琰是先帝的第七子,虽说如此,除却先帝同他的几位兄长,没人敢这样称呼他。如今他已登至尊,更不可能有人犯这样的忌讳。
姬琰那点心思被点破,只久久凝视着舒望那双眼:“阿舒……”
他自虐般的举动是想要舒望心疼,可更割喉般的痛,却让他恍惚与当年的舒望感同身受。
当年姬琰方掌权登基,一壶美酒便赐给了舒望,酒中下了名为“丁香”的毒,此物是蛮族来降时上贡的奇毒,无可解,内服不消半日便会使人呕血而亡。它无色无味,虽被唤作丁香,却同那味温补的香料无甚关联,只是有着与之相似的芬芳,于是下毒之人往往借由大量丁子香遮掩,好叫人难以察觉。
那夜月色好,光敲玉壶,壶中清液香得销魂蚀骨,镶金嵌银的酒盅象征着那个得胜的年轻帝王如今尊贵的身份。
当年舒望看着眼前来宣圣旨赐酒的小太监,并未惊愕或迟疑推脱,只微微一笑,连酒盅都没碰,就着酒壶一饮而下。
剧毒烧毁了他的嗓子,却没来得及转入四肢百骸,后来他被救了回来,醒来时几乎哑不能言。
他再没喝到过那样馥郁浓烈的酒,一口就足以疼至很多年后他入土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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