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没给他一个。
“是不是还有哪里难受?”沈知越有些局促,生怕声音大了吓到他。
周时序把楚南送到医院时他已经瘦到脱相了,面色苍白,脖子上还插了片瓷片,血流了一身,被周时序抱在怀里时已经奄奄一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被折磨成这样心疼和自责两种情绪交杂着折磨了他两天。
“是你救的我吗?”楚南问。
还不等他回答楚南又说:“你也要折磨我。”
楚南自始至终盯着窗外,只把后脑勺留给沈知越,病号服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感觉风一吹就会散。
直到抽泣声传来,沈知越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捏住了,明明声音不大甚至刻意压抑,在安静的病房里却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也在沈知越的心里掀起了巨大波澜。
沈知越想要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遍遍拍着他的后背,“饿不饿?”
“睡了这么久累不累?”
“要不要跟哥出去晒晒太阳?”
楚南突然问:“过去多久了?”
“二十七天。”沈知越知道他问的什么。
还有三天。
“我想出去转转。”楚南第一次提要求。
“好。”
因为是私人医院,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楚南被沈知越逼着喝了一大碗玉米排骨汤才被放出来,明明是将近三十度的天气,沈知越还是给他披了一个外套。
没走几步楚南就没力气了,沈知越说背着他晒太阳,楚南没拒绝,他再也不想一动不动的呆在某一个地方了。
于是沈知越在大中午顶着三十度的太阳背着楚南在花园里转了七八圈,每一步都缓慢的,坚定有力。
“我睡了多久?”楚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醒来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少说三个小时。
“睡得好吗?”
楚南嗯了一声,沈知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然后又故作镇定:“回去吃饭了。”
沈知越依旧背着他,楚南倒有些不好意思,即使他这些日子瘦了很多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
“放我下来吧。”
“一会儿就到了。”
沈知越提前吩咐过,饭桌上都是大补的食材和汤药,就连人参都炖了两根,楚南看到这些就没胃口,偏偏沈知越还要逼他每样都得来一小碗。
吃完饭也才七点,楚南找了个借口说太累把沈知越支走了。
病房外有人把手,病房里没有任何尖锐的物品,可能是怕唯一的试验品再次想不开。
楚南睁开清明的双眼,盯着天花板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门把手被转动,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可他根本不想知道来者是谁。
周时序站在床边挡住皎皎月光,明明上一秒还在充满月光的病房此刻突然阴沉了下来。
“沈知越背你走了三个半小时。”
楚南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也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这二十多天,他每天都在找我要你。”
楚南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枕头边就是空调遥控器,他拿起遥控器就对着那一团黑影砸去,“吵死了!”
“楚!南!”空调遥控器砸到了周时序的太阳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
周时序突然弯下身盯着楚南笑,过分精致的面孔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邪恶魅惑,“你不在的这几天刘荣可是一直在跟我要你。”
楚南也笑了,笑得邪魅,“要是我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小雅。”
小雅是周时序的亲妹妹,周时序八岁时父母离婚,那时候小雅才两岁,本来商量好一人带一个,可周时序不愿意跟妹妹分开,最后谁也不愿意拖着两个累赘,于是周时序决定一个人拉扯小雅长大。
可是两年后出现了意外,小雅被人贩子拐走了,周时序恨不得杀了自己,要是他看好妹妹就不会出现意外,要是他不坚持非要跟妹妹在一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周时序一步步在法律的边缘往上爬也是为了找到小雅,他坚信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小雅就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小雅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听到有人拿这件事威胁他就条件反射般的掐住了楚南的脖子,手指越来越用力,楚南却笑的越来越张狂,在黑夜下宛如魅魔,勾引着周时序更加想要杀了他。
“咳咳咳……”胸腔里突然呼入大量的空气呛得他发疼,可报复的快感更加强烈。
小雅只在原书里一笔带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周时序很在乎她和周时序最后都没有找到她,所以楚南更不知道她的下落了,他只是想要狠狠地报复他,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当他看到周时序失控到发疯的样子他的心里突然异常的畅快,既然如此,他就在最后几天给足他期待然后狠狠打破他的幻想。
“谁告诉你小雅的名字?”周时序镇定下来问,小雅的名字他从未对外透露过,只是把小雅脖子后面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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