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宝还没说话,宋谨言先憋着笑,故作高冷的看着白嘉树。
“怎么,不敢赌了?”
“一个大老爷们,不敢和我这个小姑娘赌,有钱,你也没那个能力赚!”
宋谨言知道,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最要面子的时候。
她一脸坏笑的,对上白嘉树的眼睛,故意挑起他的怒意。
“或者你喊三声讷宝是我爷爷。”
“这些鞋,我就白送给你。”
下面看热闹的村民们,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白嘉树和讷宝从小就不对付,双方见面要是没有大人拦着,狠不得打个头破血流。
让白嘉树管讷宝喊爷爷?
不如一刀杀了他!
但五千块钱……谁看了不眼红?
只是大家生活在一个村里,谁也拉不下脸去要钱。
如果白嘉树能赌赢,证明古董的钱就是用村里人的钱买的。
大家倒也跟着沾光,分到一笔意外之财。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下,开始给白嘉树加油助威起来。
“白嘉树,你跟她赌,怕什么!”
“钱上又没写人名,她怎么证明钱是自己的?”
白嘉树见大家都支持自己,又见讷宝冷笑的表情,心底怒火蹭蹭往上涨。
冷哼一声,撇了宋谨言一眼说道:“好,我跟你赌。”
关惠英见到这个情况,上前拉着宋谨言。
“孩子,你一定要冷静。”
“你自己跟我说,遇事得冷静,不要冲动行事。”
“你怎么也被他激的头脑发热了?”
一旁的讷家人,也都忍不住了。
纷纷走上前,劝着宋谨言。
“没有必要跟他置气,我们自己家的钱,凭什么要给他证明!”
“听话,这个不要赌,赶紧下来吧。”
讷福带着讷家的几个小伙子,开始劝着众人不要再看热闹。
“别看了,都回家吃饭去吧。”
白嘉树见讷家人怂了,以为自己赢定了。
拉着宋谨言一脸嚣张,站在拖拉机里大吼大叫。
“现在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在这等着呢。”
“宋谨言,你要是拿不出来证据,可就算你输了。”
“这一拖拉机的鞋,就归我了!”
看着白嘉树一脸嘚瑟,宋谨言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收据。
“你看好了,这是南城宾馆开具的收据。”
“明细里写着,明朝宣德年青花瓷碗一支。”
“落款时间是,9月26日,也就是昨天。”
“电视机是今天早上卖掉的。”
关惠英听见这话,眼前一亮,立即明白宋谨言想说的是什么。
“没错,我们三个出来的时候,咱们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
关惠英激动的,一一指着下面的熟人。
“今天早饭之前,我在二柱那捡了两块豆腐。”
“出村之前,碰上郭大爷家的羊圈里有公羊打架。”
“我跟讷福下了马,帮着把两头公羊分开呢。”
被关惠英点名的几个村民,纷纷点头,承认她所言不虚。
白嘉树急了,瞪圆了眼睛,一脸蛮横的嘶吼。
“那又能说明什么?”
“说不定,你们早就把村里人借的钱带走了。”
“就算南城宾馆,能给你们证明古董是昨天卖的。”
“万一,万一,你的钱,就是我们借的呢?”
“你用我们的钱,去买古董,现在赚了钱不想分给我们?”
“哪有这个道理!”
宋谨言就等白嘉树这句话呢,没等她开口,已经有村民替她解释。
“她昨天早上,去水师营卖鞋去了。”
“我亲眼看见她跟讷宝俩,背着两大包东西去了水师营集市。”
“卖的好像是解放鞋还有牙膏、洗衣服,是吧?”
宋谨言眼前一亮,她也没想到,还有目击证人。
这下,白嘉树皱着眉头,额头上几根黑线缓缓露出。
但他依旧嘴硬道。“我不信!”
“你怎么证明,你进城的时候,没有带钱走?”
白嘉树奋力反驳,但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谨言买古董的钱,就是她自己赚的。
一旁早就怒气冲冲的讷宝,一把冲上去,拽住白嘉树。
讷家几个大小伙子更是一拥而上,将白嘉树扒了个精光!
偷听!
讷宝带着人,架着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白嘉树,闹哄哄往元婉莹家去了。
讷雷明笑着跟过去,被母亲敖舒青一把拉住。
“雷明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车上那么多东西,还不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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