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三舅妈一定不会跟我生气的。”
宋谨言用索亚萍的话,堵住她的嘴,这下让她无话可说了。
“好了,别吵了。”讷嬷嬷拿着水烟袋,敲了敲桌子,抬起头看着宋谨言。
“他们几个怎么没回来?”
宋谨言笑着解释:“村长还有妇女主任跟我们一块去的,他们俩先把我送回家,然后再送他们。”
“估摸着再有十分钟,他们俩就都回来了。”
索亚萍没有在言语上占上风,憋着火坐到了另一边。
宋谨言见她这个态度,心里纳闷极了,她跟这位三舅妈,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压根就不熟悉,更别说得罪了,不明白索亚萍为何是这个态度。
宋谨言不明白,但有人心里明镜儿一样。
讷嬷嬷抽了一口烟,嘴巴吐出几个圆圈,看着宋谨言淡淡的问道:“听你大舅妈说,你在外头请回来一个会开客车的司机?”
“还让你二哥给他当学徒?”
宋谨言点了点头:“嗯。”
“我想开辟一条从巨宝镇通往南城市的客运专线,这事儿您是知道的。”
“姥姥,让二哥跑客运,这事儿不好吗?”
听见宋谨言提起自己的儿子,一旁的索亚萍,气呼呼的冲着宋谨言尖声大喊。
“好什么好?”
“开车容易出车祸,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让我家俊明跑客车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跟我们商量。”
“宋谨言,你主意可真够大的1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索亚萍一腔怒火,冲着宋谨言毫不顾忌的发泄。
好像让她儿子开客车,是天大的丑事一样。
宋谨言这下算是明白,索亚萍为什么冲着自己发邪火了。
原来是不同意讷俊明跑乡村客车,不愿意讷俊明学开车。
“二哥是成年人,跑客运这件事,我问过二哥了,他特别愿意。”
“而且二哥不开车还能干什么?”
“他姓讷,但是户口不在讷家,成年之后村里没有分土地给他。”
“二舅要带他进山打猎,您拦着不让,说是怕被熊瞎子拍死。”
“一个人,没地,没打猎的手艺,不去开车……”
“您打算以后让他靠什么生活?”
只要我活着,就不许你开车!
宋谨言的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将三房讷贵家不光彩的往事一把揭开!
“你,你说啥?”索亚萍眼睛瞪得硕大,气呼呼的盯着宋谨言。
宋谨言不慌不忙,继续说:“看来三舅妈耳朵不大好使,听不清我说的话。”
“那我就替俊明表哥问一问,您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未来!”
索亚萍面对宋谨言犀利的眼神,心虚的缩着头,心有不甘的嘟囔着:“他有啥就直接问我,用得着你来替他问?”
“因为二哥宁可憋在心里,也不愿意跟你说!”宋谨言拍着桌子,冷声道。
“二哥今年二十二了,大哥在他这个岁数已经结婚了。”
“跟他同岁的讷雷明,靠着打渔的手艺,也有姑娘喜欢。”
“二哥呢?没有本事,没有地,不会打猎,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提起这个,索亚萍来劲了,她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的婆婆。
索亚萍一脸横肉,凶起来表情十分得可怕。
“老婆婆,你儿子是我家上门女婿,按理讲,所有的孩子都应该跟我们家姓。”
“是我心眼儿好,同意送一个儿子给你们讷家。”
“可我没想到,你们讷家就是这么对待我儿子的!”
“我儿子今年都22了,你还不给他说一个媳妇儿?”
面对索亚萍的指控,讷嬷嬷脸色灰白,气的嘴唇一直哆嗦,千言万语在心中,可嘴上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宋谨言一脸不屑,盯着不讲理的索亚萍,冷笑连连。
“您说把俊明表哥送回来给姥姥养老,可我一点也没看见你们的好心。”
“春天育苗播种,夏天铲地锄草,秋天割稻子、掰玉米,哪样农活不是他回去帮你们干的?”
“你们家农忙的时候,难道我们家就闲着了?”
索亚萍一脸不服气:“回家干点儿活咋啦?”
“就算送回老太太这养活,我们也是他的父母,回家干活还委屈他了?”
“他孝敬父母是应该的!”
宋谨言听见这话,冷笑声更重,她知道上一世讷俊明最后的下场!
也知道这个三舅妈是什么样的人!
“没错,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但也要看他的父母,是不是真心对孩子好!”
“俊明表哥的户口在你们那,前几年分地的时候,姥姥要把他户口转过来,三舅妈来家里大闹一场。”
“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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