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擅长迷魂勾心之术,怪不得总有人加入月坞之后就再也不回家了。”
“这一身的心法与灵器,都是元道给的吧?”
“够了!”盛韫听着他们颠倒黑白的议论,忽然低吼一声。
全场寂静,所有人凝视着他,仿佛来这里逼问他裴思的行踪没有任何不妥。
盛韫从没见过这样荒诞的事,从前的元道似乎总是十分宁静,把所有事都隐藏在水面下,纪渊能够弹压全局,不会有人拿这些事来骚扰他——
是他太天真了。
盛韫冷静地扫视全场,忽然将乾坤袋递到了纪渊面前。
“你什么意思?”纪渊冷冷地看着他,随后怒道,“你为了一个外人,要和我恩断义绝?你的仁礼道义都学到哪里去了?”
如此冠冕堂皇的指责!
盛韫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知道,自己即将做出的选择可能会改变他的一生。然而,即便到了眼前这一刻,他也不想让明家知道他们师徒间的龌龊,试图给纪渊留下最后一点颜面。
“好!好!好!”纪渊忽然大笑了起来,他许久没有见到盛韫这般倔强了,愤怒地示意下属收走盛韫的乾坤袋,“大家都亲眼看到了,月坞之人,魅心惑智,不可靠近,即便强如我徒盛韫,也免不了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悲!”
“大长老!兴许还有隐情——”其他元道下属不忍看纪渊和裴思闹成这副模样。
“不必再提!”
紧张的气氛达到了峰点。
纪渊难捺失望和决绝,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盛韫的心上。
“你走吧,元道素来匡扶正义,没想清楚前,元道不欢迎你——即便你是盛韫,老夫也会清理门户,绝不徇私枉法。”纪渊幽幽地看着盛韫,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这一刻,他面前站着的不再是他曾经倾尽心力培养的弟子,而是一个必须被惩戒的背叛者。
纪渊缓缓扬起手,幻化出一支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打神鞭。这支灵器,传闻由纪渊在三十年前亲自斩获,是元道的至高武器,专为惩戒背叛组织之人而存在。
它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大长老……”拿着盛韫乾坤袋的下属一抖,试图再劝,却被纪渊多年的长老威严压制得无法动弹。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纪渊亲自动手了。
盛韫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懑和不可置信。但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如果熬过这一鞭就能和过往划清界限,那未免太简单了。盛韫扯了扯嘴角。
一扬手划破空气,打神鞭飞速抽了过来,准确地击中了盛韫的肩膀。一瞬间,剧痛传遍全身,盛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喘息着,体内多数灵力好像都被抽走了。
他强忍着痛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盛韫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打神鞭能暂时剥夺灵力、抽干灵气,即便强大如盛韫,此刻也只能脆弱地颤抖着。
纪渊看着盛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这一鞭下去,他和盛韫之间的师徒情分就算彻底断了。
但他也知道,这么多年的筹划,终于要在此刻开启了。
“我们走。”纪渊冷冷地说道,转身带着明家的人和元道的弟子离开了盛韫的家。既然在盛韫这里找不到裴思,那他们就去月岛找!
人走茶凉。
客厅内,一片沉寂如同深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盛韫独自站在这片死寂之中,肩膀上还残留着打神鞭留下的疼痛,那痛楚如同火烙,烧灼着他的神经。
等众人彻底消失,家中所有防护阵法随着盛韫的脱力而失效——这最后的守护也随着信任的破碎而崩溃。黑发男人猛地跌坐在地毯上,那柔软的纤维此刻如细针般刺人,他狠狠地喘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满头虚汗。
三天以前,盛韫还是元道的荣耀、纪渊的骄傲,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光环与赞誉。而刚才,站在他家里的这群人,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嫉恶如仇和不可置信,如同利刃般刺向他的心脏。
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痛苦、迷茫、愤恨……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和元道、和纪渊,算是彻底决裂了吗?可是……在这一切的风暴中,盛韫却感到了一丝解脱。
盛韫喘了口气,连忙打开家中药柜,掏出一颗急救用的回春丹,颤抖的手指将其送入口中,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
唇色苍白,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断了线一般滴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妈的,痛死了。”盛韫扶额,难得爆了句粗口,他吐出一点血沫,牙根已经咬得毫无知觉。
手指不觉痉挛,这不仅是因为痛苦,更是因为灵力流失。
他现在没有灵力,除了隐霞刀,更无高阶灵器傍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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