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统在身,又没甚么见识的愣头青才行……再者,我将我这一脉传承法门送到了我姑姑手中,只怕她反过来还要骂我,何苦来哉?你这儿倘若真个是庭昌山妙法,我若能骗的了,实在不行下毒手,反正拷问出法门来,我先兼修着,许是只需这样,便能窥见筑基境界门径呢……”
正说着,那清瘦道人的脸上几乎涌现出酒酣之后的红晕来,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睛,仿佛真个想到了甚么醉人的场景,整个人自始至终都咧着嘴笑着。
不时间,有略显猥琐的呢喃自语声响起。
“姑姑,嘿,姑姑……嘿嘿……”
原地里,楚维阳已经准备按下法印,舞动翠玉火与乌光水,直接使出杀招。
只是没有想到,原本无意间的随口一问,竟然得到了这样畅快的回答。
这便是五炁玄冥显照灵光之后,与纯粹的煞炁相互配合后的绝妙效果么?
楚维阳稍稍有些懵懂。
毕竟对于他而言,洞悟了玄冥丹鼎前路修法之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陌生而新颖的,需要楚维阳一点点去体悟和适应。
一念及此,楚维阳索性将手中捏起的法印散开。
他似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在五色烟霞中身形不断摇晃的清瘦道人。
“姑姑?我还不知道你叫甚么名字呢?”
“我是莫道忠,莫岛主便是我的亲姑姑……”
楚维阳的眉头挑了挑。
“哦?这样说,你刚才都是在骗我了?”
闻听此言,莫道忠随即嘿嘿直笑,抖动着肩膀,摇晃着脑袋。
“那当然是在骗你了!这妖脉便如同是法门一样,岂能轻易教人得去,碧云海蛇的妖脉,便是我们百蛇列岛莫家安身立命的底蕴!”
话音落下后,楚维阳再开口时,声音里似乎有些犹豫。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看,似乎我非得将法门交给你才行,只是妖脉又没有我的份,这样不妥当,生生教我吃了大亏,不如这样罢,你先讲你的法门传给我,我再把我的法门传给你,到时候,我自远走外海,你们莫家的底蕴也没人动,怎么样?”
原地里,莫道忠沉默了几息,他似是真的在思考楚维阳的提议,随即,便见他猛地点头,几乎要将脖子甩断一样。
“善!大善!那……我先将我的法门告诉你?”
楚维阳这会儿,脸上真的露出了莫名的笑意来。
“那是自然,你告诉了我,然后我再告诉你。”
于是,那莫道忠似是真个信以为真了。
“好!我这一部法门,乃是《小五行水遁法》……”
……
外海,极深处。
海眼漩涡已经消失在了丁酉年的视野里。
连绵的雷声几乎也无法再教他听闻。
这会儿,丁酉年沧桑的脸上,有些狼狈,可也有些畅快。
不论如何,他真个逃出了生天来,从剑宗金丹大修士的追杀下,逃出了生天来!
咧了咧嘴角,他似是想要肆意的大笑。
可正此时,丁酉年的脸色忽然间猛地一变!
“谁——!”
回应丁酉年的,是辟开风雨的一道白色灵光,再仔细看去时,层叠的经幢几乎在远天高悬着铺开,像是一道迷阵一样,仔细在看去的时候,一道身形在层叠经幢下若隐若现。
下一瞬,剑气裹着狂风兜转而过,层叠经幢摇晃之间,这才显现出静立在其中的师雨亭的身形。
只这么一眼,丁酉年脸上的惊诧表情就随之散去,紧接着便是似安问下心神来,刺耳的声音之中,满是畅快意蕴。
“哈!小娃娃,你不过是初入黄芽丹胎境界,比着你师父差得还远呢!也想做那捡便宜的事儿?你师父救了我性命,这会儿你自己退走,我不出手伤你性命,算是还了这份恩情了!”
话音落下时,师雨亭的声音清朗的响彻在天地间。
“我初入丹胎境界,确实比不过丁长老顶着金丹威压,亡命奔逃九万里,只是谁有告诉你,是你我生死斗法呢?”
闻听此言,不等丁酉年脸色变化,原地里师雨亭捏起莲花法印,朝天一举,霎时间,漫天的层叠经幢席卷着,像是洒落无尽光雨,片片光雨在回旋间朝着师雨亭捏起的法印凝聚而去。
只眨眼间,再看去的时候,师雨亭的身周哪里还有甚么经幢显照,仔细看去时,唯有一页金纸悬在她的法印上空,镇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凌厉气机。
金丹法旨!
眼见得此,丁酉年这儿甚么狠话都没再说,一扭头一转身,架起剑气长河,丁酉年就不要命似的,往远空遁逃而去。
与此同时,师雨亭仍旧擎举着那一页金纸,不疾不徐的凌空而行,可几个瞬息间,似是已经抵至剑气长河近前。
“慢慢跑吧,丁长老,这法旨中封了我师父的五道杀招,你且试一试,能撑到第几道?”
“说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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