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悄无声息。”
“而与人这般分一回生死,往后很长的时间,便都能清静些,许多本不该会是麻烦的事情,便不会找上门来,再有人要来算计,看着前一遭有人性命的折损,遂也会谨慎些,反复思量起来。”
“当然,我也不是只凭着这么一道念头,就要与人决死,无非是他的身份太合适了些,出身圣地大教,却又非是嫡传,一身手段稀松平常,又惯常喜欢出些风头,这些时日里,手段底蕴尽都教人瞧的真切了,当时又七情上面,他不死,谁死?”
“不过,青荷你后边的配合,也算是天衣无缝。露了些底蕴出来,却又似是而非,教人雾里看花水中观月,似是窥视的清楚了,又似是仍旧藏在层叠雾霭里面。”
回返庭院的路上,愈走近丹宗驻地,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反而愈发稀疏起来。
这会儿,楚维阳与青荷并肩而立,一边缓缓地走着,楚维阳一边低声与青荷说着甚么。
正此时,瞧见了庭院的门扉就近在眼前,四下里彻底没了甚么外人,青荷这才缓缓地掀起帷帽来。
似是离着城头的血腥气息远了些,遂也教她从那种阴郁的环境里挣脱了出来。
这会儿,青荷扬起她那稍显苍白的脸色,很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来,这才从颓靡里稍稍提振起精神,再看向楚维阳时,却稍稍皱起了眉头。
“这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奴婢还是知晓的,本来说,神宵宗修士也是最适合的对手,这等人认死理,因为类似的生死斗法而殒命,往往也牵扯不到甚么因果,不至于打杀了一个,后边连缀出一整个法统的老老少少来……可,最后收拢林道人尸骨的神宵宗修士,看着可像是个心眼多的……”
这般说着,青荷的脸上愈见忧心忡忡。
原地里,反而是楚维阳轻笑了一声。
“若是换做旁的圣地大教出身,他那样心眼多的人,我还要高看几眼,可若是神宵宗修士,只怕一身雷霆手段,还不定比得上林道人,至少林道人还沾了点儿憨直,他又沾些甚么?失了道法的真髓,就甚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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