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谁都想着让张都走得更高,这也是许多事情张都都放心教她来做的缘故。
只是如今看,这一桩事情,显然是办砸了,只是希望,尤还能有补救的机会。
一念及此,齐飞琼再看向楚维阳这里的时候,连眉眼间的煞意都皆尽消散了,她反而竭力的展露出了颇柔和的一笑。
“这天底下,论及底蕴的浑厚,再没有比得过圣地大教的了,五毒道友,你与吾宗往日里也无冤无仇的,今日些许细小的摩擦,咱们三言两语的,彻底解开便是,这内里若是有甚么差池,也该是底下人办事不力,与道友一些补偿抚惊,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道友需得与我分说清楚这里边的事端,否则,吾元门大教,讲不讲道理也都在一念之间,真个教我家师兄恼怒了起来,道友,彼时再有甚么样的因果应下,可真真不再是我这儿几句话能够左右和决定的了,总也需得教我们先把事端解决了不是?”
到底是圣地大教出身,这电光石火之间,齐飞琼极罕有的保持着最后的冷清与清明,极灵醒的看顾到了事情的枝节所在。
也随着这番连消带打的话,彻底将谈话的节奏从楚维阳手中夺来,不敢说教自己掌握着,至少也不再受楚维阳的控制。
心中愈发对齐飞琼这里严肃以待,楚维阳的神情也陡然变得凝重了许多。
“是火龙岛!”
闻听得楚维阳这般说,齐飞琼像是没听明白一样。
“甚么?”
“贫道是说,这火鳞岛一行人的背后,实则是火龙岛!嘿!说得难听些,如今火龙岛的修士,还能否算作是血煞道修士,都在两说之间,更像是妖修多一些呢!”
火鳞岛,火龙岛。
虽然只一字之差,可听得此言,齐飞琼却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
瞧见齐飞琼的神情变化,楚维阳脸上复又展露出些许的笑容来。
“我知道齐道友想说些甚么,是觉得贵宗道法,尤善感应龙气,遂觉得这几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断没有藏匿妖脉根底的可能,是否?”
至于此刻,齐飞琼听得楚维阳所言,只得懵然的点了点头。
原地里,楚维阳复又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另有一桩事情,他们找你这位上使,奉上灵矿,奉上血煞,换取来的,可大都是赤骨鳞鱼的妖兽血煞之力?这障眼法便在这里!赤骨鳞鱼蕴含着极稀薄的蛟龙血脉,但因为太过于稀薄,此事知晓的人,饶是在外海之中都少之又少。
而这火鳞岛,又或者说是火龙岛的一支,所传续的血煞道法统,便有一类秘法,可以聚沙成塔,通过不断的反复锤炼赤骨鳞鱼的妖脉,进而从中炼出真正的蛟龙妖脉来,只是需要漫长的累积,在真正的蜕变与升华之前,便极难感应出来。”
话音落下时,那两人的骸骨尚且还悬在侧旁处,楚维阳一扬手,因着一道微茫的血光刷落去时,登时间便有极黯淡的血色从他们的尸骸上显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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