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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回,许是这两人相互之间的攻伐更上了一个层阶的烈度,那明光显照,甚至还无有朝着大日真阳演化的趋势,便伴随着左近之处第二道明光的涌现,而自身溃灭了去。
而就在这样接连不休的雷光明灭之中,渐渐地,那伴随着两人的相互间攻伐所显照并且迸溅出来的,已经远远不仅是纯粹的明光本身。
仔细看去时,那是银白而略微带有些许浅红的雷浆。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这是其人喋血在了半悬空中!
修为境界限制了其人的发挥,只消无法做到闪瞬间的活死人、肉白骨,那么他所掌控的沛然生机,在高烈度的斗法之中,不过是乍看起来的雕梁画栋,实则不过空中楼阁而已。
刀芒将血肉割裂,很快,伤口破损的速度,便已经远超了伤口弥合的生机作用本身。
胜与负的天平,便在那扬起在半悬空中的雷浆之中悄然倾斜。
终至于某一刻,莹白如雪的刀芒将那白炽的雷光所贯穿。
紧接着,当那刀芒仍旧持续的斩击向幽暗寂无之中去的时候,原地里,那白炽的明光便已经陡然间黯灭了去。
下一瞬,环首刀化作宝光,消失在了楚维阳的掌心之中。
原地里,伴随着太阴雷法的灌注,那逐渐崩灭的余韵之中,属于这一道身形的真形图显照,一闪而逝的瞬间,楚维阳以玄真宝鉴拘走了其人的阴魂。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一切似乎又与早先时有所不同了。
并非是因为纯粹的定胜,也并非是因为楚维阳自身的修为进益。
那是某种极难以言喻的变化,好似是伴随着一道明晰的巍峨山岳的垮塌,伴随着楚维阳切实的对同一领域的某种绝巅的界限在此刻越过之后。
那是从道法,到气韵,再到自身的心神,乃至于意蕴等重重领域浑似是洗尽铅华一般的焕然一新的改变。
这一切的极尽于复杂,最后像是相互交织成了一枚种子,最后深深地栽种在了楚维阳的心神之中,并且已经在这一过程里,开始缓慢的抽枝发芽。
而冥冥之中,楚维阳有一种预感,唯有用持续的,接连不断的定胜,才得以继续将之浇灌。
无端的感慨之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楚维阳也收拾好了心神,看向了那幽暗寂无的深处。
灵光疏忽间破空而至,抵至楚维阳近前的时候,他已经期待了良久的先贤馈赠便已经显照出真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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