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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道须弥碎片,则是第五磬这些年来蛰伏的结果,是曾经在游历东土的过程之中偶然间所得,只是第五磬并不善须弥之道,也明白一道古界的须弥碎片骤然间洞照在天地间的可怖后果,也正因此,这一处须弥碎片并不曾被开启,反而被第五磬更进一步的隐藏。
而第五磬的神通手段,很善于,十分善于藏匿甚么。
楚维阳也愿意相信,这样的两道须弥碎片共同的作用在这一道须弥皱褶的重叠过程之中,其变化本身的余裕,可以被符阵的道法牵引,还有天地自然的变化所忍受与容纳,进而,依循着这种忍受与容纳,楚维阳能够顺理成章的观照复数量级的须弥碎片之间的道法变化。
这种道法之中所教人洞见的经验,将会有助于教楚维阳累积对于南疆诸般相互间牵系的须弥碎片之间的推敲与演绎的底蕴。
那将会是弥足珍贵的底蕴,弥足珍贵的道法变化。
在这样的思量过程里,楚维阳自始至终保持着趺坐在净照斋后山峰顶道宫内的姿态,他像是将一切的道法与符阵层面的事情全数都推演至于了极致。
当那《噬心唤命咒》的魂音诵念在一遍又一遍之中抵至了终末,当那道紫金蟾宫之内的符阵所显照的明灭轮转的辉光也抵至尾声。
自始至终,楚维阳却仍旧趺坐在原地里,未曾再有过分毫的动作,更相反,甚至依循着杜宇符阵本身的推敲与演绎的结束,楚维阳甚至将手中的丝绢舆图便这样收起,进而,将真正泰半还多的思感与念头,重新的裹挟着灵感,沉浸在那些关乎血灵道法的篆纹洪流之中去了。
……
而也正此时,东土。
形而上的领域之中,是除却楚维阳之外,所有掌握了真形妙道的诸修,行走在这玄虚的领域里,四野尽皆是幽雾弥散,而在这样的浓重幽雾之中,更无端的有着深灰色的须弥雾霭接驳在其中,在气韵的混同之下,那须弥雾霭之中,百界云舫的朦胧轮廓显照。
而师雨亭,还有所有的古法诸修,这在诸宗各个领域尽都有着沛然才情的诸修,楚维阳的亲密道友们,便这样立身在舟头。
当然,若是依照淳于芷在这顷刻间的思量而言,这不过是一船的诸宗大师姐而已,当然,勉强论算来,她这个故庭昌山大师姐,而今大抵只能算是半个。
当然,这一刻,如是念头仅只在淳于芷的思量之中一闪而逝。
这会儿,一众人的眉心处尽皆有着符阵的神韵灵光一闪而逝,她们更是以各自不同的曼妙姿态,相继倚靠在了舟头的船舷旁,隔着那形而上领域之中的幽雾,洞照向东土的人世间,依循着楚维阳的那一卷丝绢舆图,观览着真切的天地山川湖河。
起先时,先是师雨亭的神韵洞照在其间,那是纯粹的须弥之道的气韵。
进而是允函的天心道法的神韵紧随着须弥之力而垂落天地间。
除却楚维阳之外,诸修之中再无有掌握地师一道玄妙的修士,但是允函掌握有天心意蕴,诸炁的流转与摸错尽皆在她的道与法之中浑一,风水堪舆亦是诸炁之一!
不同的道法之中蕴藏着趋同的领域,进而依循着这些趋同的领域,同一的结果被证得。
那是在天心意蕴的感触之下,在须弥之道与山水诸气的相互磋磨与碰撞之中,对于楚维阳所传续的符阵的微末细节的最后调整与完善。
进而,是淳于芷真个摇晃起手中的金红幡旗,以符阵宗师的高卓才情与底蕴,真正完整的复刻出全然具备着楚维阳所凝聚之神韵的无上符阵。
而也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之中,伴随着那最后调整完成微末细节的符阵垂落于世,萧郁罗引动着山野之间真正的自然道法的气韵。
而青荷驻足在百界云舫之上,在这一刻同时接引着师尊与师祖的金丹之力,鎏金神华加持在她而今略显得冷清的身形上,嫁衣秘法将山川湖泊之间蒸腾而起的天地自然之力与符阵相贯连,浑一而紧密的贯连在了一起。
最后的最后,当当这一切尽皆做罢之后,复又是萧郁罗以百花轮转枯荣的力量,接引着宋清溪的四时轮转之力,在这种“伪造”的岁月光阴的力量之下,将齐飞琼所凝聚而成的皇华宗道法气韵遮掩在其间。
这里终归非是昔日的西土,没有着所谓的正邪之战来牵扯诸修的心弦。
哪怕这些山野尽皆是荒芜所在之处,但是无法确保诸修云游在其间,忽地想要临时闭关,又或者是偶然间的探索,进而将诸修烙印在其间的符阵发觉。
但是,若是伴随着符阵的一角,一同映照在其人的感应之中的,是属于岁月光阴的悠长轮转之下的,属于幽虚隐玄天上修的皇华道法的气韵的话,那么大概九成九的修士,不是为得此事传讯给宗门长辈,传讯给月华禅师。
而是会装作甚么都未曾看到。
归根究底,宝仙九室之界是完整的一方大界,但它又并非是完整的,它被桎梏在了昏黄浊世的湍流古路之中,被两界天的上修所辖制。
也正因此,这齐飞琼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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